心无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才醒了酒。
“这是你要的花瓶,还有那枚簪子,我已经放到你的妆奁里了。”岳疏桐端着一碗醒酒汤,坐在心无的床边。
“姑娘?我是不是说胡话了?真丢脸……我都是乱说的……”心无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都是我不好,我原以为那酒喝不醉人的。”岳疏桐轻笑道,“那些人拿来的那些礼物,你若是有喜欢的,只管拿去,留在库房,也只是积灰罢了。”
“可是那花瓶,还有那簪子,都不是寻常物件。”心无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岳疏桐。
“还能怎么不寻常,不过都是给人用的东西,你只管拿去。”岳疏桐并不在意。
“多谢姑娘。”心无小声道。
“岳侯,有客求见。”心无房外响起了何大娘的声音。
岳疏桐倒吸了一口凉气。
经过了今日上午这一遭,她早已疲于应对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了,却又不得不应付着。
“你再躺会儿吧,我去了。”说罢,岳疏桐走出了屋子。
厅上早已坐满了人,有岳疏桐见过的,也有说过几句话的,更有从未见过的。
众人见了岳疏桐,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又是道喜又是恭维。
“岳侯可还记得我?我是黄大人的堂兄,当年我们在彭老的寿宴上见过面的。”
“岳侯,在下骆子杰,从前我们见过的,岳侯应该没有忘记吧?”
“岳侯,这是拙荆母家的外甥,仰慕岳侯的绝代风华,今日求我带上他,来面见岳侯,以表敬意。”
……
岳疏桐强颜欢笑着,请众人坐下说话。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岳疏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直到夜色渐浓,何大娘来到厅上,说晚宴已经备好了。
又是一番热闹非凡的宴饮。直到深夜,人终于散了。
被敬了不少酒的岳疏桐已经撑不住了,交代何大娘收拾残局后,便去睡了。
毕竟她还要上朝。
第二日早朝退朝后,为了躲那些访客,岳疏桐径直去了承意殿。
“我听说,岳侯府上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段泓调侃道,“怎么岳侯不去待客,来我这里?是不是府上伙房里的菜蔬不够了,来宫里讨要?”
“陛下取笑我。”岳疏桐翻了段泓一个白眼,道。
“你到我这里来躲清净?”
“也就只有陛下这里,能让我清心了。”岳疏桐叹道,“那些人,烦人得很,我不想同他们打交道。说起来,此事都怪陛下。”
“怪我?为何怪我?”
“都怪陛下给我封了这样的爵位,才让那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上门来叨扰我,”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可是谁让阿灼有勇有谋,谋划得当呢,若无阿灼,我也回不来,更坐不上这个位子。”段泓笑道。
“还请陛下下道旨吧,不要再让人来打搅我。不然,再这样下去,我那里的菜蔬就真的不够吃了。”
段泓笑了起来,很快又收敛了笑意,道:
“倒也不用特地下旨。如今有件事,还需阿灼替我走一趟。”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