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最不擅的,或许就是告别了。
一班的弟兄喝啊闹啊,最后又抱在一起哭,这让他在某一刻仿佛回到了高中毕业的那一晚,只是场景变了,人变了,但不变的,是那份不舍,那份眷念。
“你特娘的不是说,冬至都去你家喝酒的吗?你怎么跑石人镇去了,我们还怎么蹭吃蹭喝?”
作为七班小分队编外人员,狗娘养的张鲁搂着已经晕头转向的楚歌,就是一通数落。
其实谁都明白,蹭吃蹭喝只是玩笑话,主要是隔着上百里,要见面总不方便。
“老子去石人镇是当捕头的,你们特娘的想耽误我的前程是吧?不就是蹭吃蹭喝吗?老子冬至在石人镇摆上一大桌,谁不来谁孙子。”
“呦呵!将我们是吧?到时候哥几个集体告假,吃穷这个小王八蛋!哈哈……”
“最好你再找几个小娘子,顺便再白嫖你一场!嘎嘎……”
“那我一定要选个大的,屁股圆的,哈哈……”
虽在包厢里,可是大家声音很大,外面的客人听了,难免有些尴尬。
比如杨捕头的这一桌。
“一群下流胚子,净想着些龌龊事。还有那个楚歌,他最坏了。”
杨小米红着俏脸,揶揄道。
“男人嘛!多少说话粗俗了些,但我看楚捕快的那群弟兄,人都不错。是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
杨捕头端着酒杯,浅尝一口,别说,就是香。
这也是他为何明天返回鸡鸣镇的原因,四喜楼的窖藏,旁处可是喝不到的。
“爹,我……我想去敬酒!您看成吗?”
杨小树终于鼓起勇气道。
他是这次比试的第二名,在决赛时,直接鞠躬认输,也算是一大笑谈了。
可他不在乎,因为楚捕快是他的偶像,是他做梦都想成为的人。
今晚又凑巧赶上楚捕快他们班里的弟兄聚餐,他早就想进去和偶像近距离接触了。
“去吧!楚捕快去的石人镇和我们鸡鸣镇接壤,以后,他少不了要来我们鸡鸣镇的。交个朋友,也好!”
“知道了,爹!那我去了!”
说着,拎起杨捕头面前的酒坛,就往包厢里冲。
“那是我的酒……唉……孩儿大不由爹喽!”
杨捕头有些感慨,又细细品尝杯里的酒。
“爹,你说他为什么要去石人镇?那地方那么乱,他去了,不是自找麻烦吗?”
杨小米不解地道。
“不麻烦的事儿虽多,可麻烦的事儿总要有人做吧?”
杨捕头说了一句很有水平的话,细细去品,还挺有道理。
“嗯,也是!可他那么张扬的一个人,会不会得罪人啊?”
杨捕头一愣,“你是在担心他?”
“啊?没有啦!人家……人家就是无聊嘛,随便问问。爹,我再给你要壶酒!”
杨小米赶忙起身,逃之夭夭。
杨捕头皱了皱眉头,有些犯糊涂,自己这对花棒,是怎么回事儿?
才跟人第一天见面,就念念不忘了,人家要是给颗糖,估计都能拐跑喽!
“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啊!”
……
包厢内!
“楚……楚大哥,我……我一直都很仰慕你,我能……能……能敬你一杯酒吗?”
杨小树紧张极了,结结巴巴好一会儿,终于说明了来意。
楚歌有点儿晕,但大脑还没有彻底宕机,“你叫杨……”
“杨小树!”
“我……我知道你!你姐姐叫……”
“杨小米!”
“没……没错儿!以后你小子,想跟我喝酒,就来找我。别人不好使,你好使!”
楚歌舌头有点儿大,被这帮王八蛋给灌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楚大哥,我敬你!”
杨小树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楚歌见了,哈哈一笑,“男人喝酒,得这么喝!”
说罢,夺过杨小树手中的酒坛,仰头便大口痛饮起来。
其他班里的弟兄立刻高声叫好,声浪快把房盖给掀了。
但没人敢来阻止,除非想尝尝鞭子的味道。
一坛酒干了半坛,楚歌再也坚持不住,酒精彻底淹没了意识,直接醉了过去。
……
一刻钟后,赵府!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张鲁,你是不是灌他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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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赵夫人的质问,张鲁酒劲一下子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