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烧掉地契呢?”陆羽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微笑的柱间突然问道。
“其实即使烧毁了,我也不会不认账的。”陆羽继续说道,
柱间却无奈笑了笑,然后认真的说道:“这是我本就应得的,这条命或许早就该下去给斑赎罪了。他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净土,或许早就寂寞了。”
陆羽只得开始转移话题道:“我看到了绳树和纲手,真是可爱的孩子。纲手天赋也不错,以后或许在医疗忍术方面会有不错的建树……”
“我为他们自豪。”柱间回复道。
而这时,柱间却突然抚上陆羽的脸,然后呆呆的陈诉:“我们都已经老了,而羽似乎永远都是初见的模样。”
“我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样子,像个仙子一样。我做错了很多事。唯独当年结下那个束缚的选择,我从未后悔过。甚至直到现在都在庆幸自己当年直接一口答应……”柱间怀念着以前的时光。
而那个时候柱间还和他一起在河边打水漂呢。
陆羽也安静地充当一个听众。
“我害了斑斑,也害了树人……甚至还耽误了水户……所以,我罪有应得。”柱间开始忏悔道。
陆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柱间,然后安慰道:“或许这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了,虽然一开始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
柱间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即使他现在已经食不知味,很久没有进食过了。
陆羽坐在柱间的床边,让柱间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抚摸着柱间虽然油尽灯枯但依旧乌黑的头发。
“我会弥补你的遗憾和错误。我会给忍者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没有压迫和剥削的世界。忍者会变成一种传承或者职业,每个孩子都有选择的可能。到时候孩子们也不必去做那些杀人的任务……而那个世界没有贵族,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陆羽向柱间描述这个未来他创造的世界的美好。
最后他问道:“所以,柱间。你愿意给我一点你的头发吗?我会把它带到未来那个新世界。”
(pS:秽土转生用头发也行。)
陆羽就这么一直让柱间在他怀里断了气都没有离开。
他也在这个并不平静的早晨,见到了忙碌了一整个通宵才来得及过来看望哥哥的扉间。
“他早晨去世,看到了木叶升起的第一束曙光,没有想象地那么痛苦。”陆羽告诉扉间。
扉间沉默的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默默地为他整理仪容。
这个木叶的靠山,千手一族的靠山,一辈子都身不由己的男人最终还是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即使是‘忍者之神’似乎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
“谢谢你。”扉间背对着陆羽,突然开口道。
陆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吗?”扉间问道。
陆羽点头:“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归宿。”
“羽?”
“嗯。”
“我们还能再见吗?”
“或许吧。”
“但愿我这短暂的一生,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你……”
“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