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突然要为公主挑选驸马,有公主的太妃们都激动起来。
公主不比皇子,对皇位有威胁,嫁得好了,还能彰显一番帝王仁爱。
谢瑶得知此事后,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二妹,朕与太后苛待过你吗?”
谢瑶苍白着脸惶恐跪下,“陛下与太后仁厚,并不曾苛待,还多有恩赏。”
谢昭让她起来坐着,面色淡淡:“既然不曾苛待,那么你身为一国公主,华服美玉,不曾缺失,刁奴欺主,太后亦秉公处理,为何你会因敌国之人一块玉佩,一次出手相助,就芳心暗许,为此,不惜朕这个皇帝安危,来报答敌国国师。”
他一通话扔下下来,砸得谢瑶头晕心慌,呼吸都困难起来,刚坐下的身子,又要起来跪下去,谢昭让宫人拦住她的动作。
“欺负你的人,不过一落魄爵府纨绔庶子,你身为公主,只要拿出两分天家气度,反骂回去,百姓御史,都不会放过他。”
谢昭想起宋言调查出来的事,看着一脸苍白的谢瑶,都快气笑了。
“你若是觉得自己贵为公主之身,出口骂人,有损公主之尊,那你让你的仆从代骂,也不是不行。结果你倒好,你的忠心侍女出口维护你,你反到拉着她以公主之尊,给一个不敬天家的纨绔行礼道歉!”
谢昭笑呵呵的看着她,“二妹啊,朕该骂你蠢,骂你胆小,还是该骂你胆大包天,敢与敌国勾结行事?”
谢瑶此刻再也忍不住,觉得自己的脸皮全被扯了起来,扔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尊严,难堪羞耻,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陛下,我不是,我没有。”
她抽泣着为自己辩解:“我与母亲位卑低贱,陛下又不与我亲近,那是人虽只是个落魄爵府的庶子,但他父亲到底是朝廷中人,他又得他父亲宠爱。若是我与他争执不下,到时候他父亲进宫状告,陛下怎么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公主,而为难一介朝臣。”
谢昭:“……!!!”
谢昭久违的感到了熟悉的窒息感!
“你与朕同流着父皇血脉,你若是低贱,那朕这个皇帝岂不是也同样低贱,父皇乃至皇祖父,甚至是高祖,都是低贱!”谢昭气得语气都冷了。
谢瑶惊恐地瞪大了眼,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是太后所出,太后身份尊贵,而我母亲,只是个宫女出身,从前又不得父皇宠爱,位卑低贱,我是她女儿,自然也不如陛下与其他姐妹们尊贵。”
这下,莫说谢昭被她的这番歪理给说得头痛,殿内其他伺候的宫人都无忍不住想给这位二公主一个白眼。
宫女出身就低贱了,难道这位二公主不知道,宫女都是良家子出身,甚至有些还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将来可以得封女官的。
“你说你母亲位卑低贱,那与你母亲结合的父皇,是什么?”
谢昭气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眼睛冰冷怀疑的凝视着她,谢瑶这模样,让他想起了之前那些被邪佛祸害的人。
“来人,二公主不敬先帝,即日起禁足长宁宫,禁卫军严加看守!”
谢瑶没料得这样地结果,她挣脱开宫人的钳制,跪在地上:“陛下,我绝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思,我只是说我母亲,陛下……唔唔!”
谢昭一个眼神,宋言就立马堵住了谢瑶的嘴。
谢瑶被拖走,谢昭与宋言道:“去公主府,把那块齐国国师送的玉佩给朕找出来。”
宋言:“是。”
谢昭又与小喜子道:“派两个力气大点的嬷嬷,搜一遍谢瑶的身,什么荷包熏香玉佩,都给朕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