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的,岔开话题道,“那神医可有办法医治,”
“难说,老夫觉得,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短暂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又服了什么有毒的药物,身上又有魔种强行被剥离的迹象……”
神医说出的病症每一样都完全符合林沐珩,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说不上来哪里更严重,
“心病并非寻常药物能医治,他的身体,要好好养着,不能再让别人伤害他,不然,真的会出大事的,”
神医给人服了药,林沐珩烧得才没有那么烫了,“水…”
夜卿晚三步两步走过去,“喝水,这里有,张嘴,”林沐珩不过是微微张开嘴巴,一茶杯的水就这么灌了下去,夜卿晚实在不懂怎么照顾人,也不想好好研究照顾人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林沐珩连血带水一同咳了出来,夜卿晚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
“哎,玄悦,你这样想呛死他吗,我来,”
神医的两日照顾,已经让林沐珩能够寻常走路了,门派中还又很多的事物,待在山上也不方便,临走时神医再三嘱托,只是有些话他也不能直截了当说出来,
“好好照顾他,不要强迫他做任何事情,老夫会想办法的,”
夜卿晚将人带回了越青宗,给人换了身衣服守在林沐珩的身边,又觉得这样不够,躺下来把人揽入怀中,心里才算有了底,这样,他的小狗就不会逃跑了,
“本君决定,三日之后举行退位大典,魔君的位置,以后就是你的了,”魔君已经取下了象征魔界君主身份的发冠,带到了落斯言的头上,
“怎么样,你的师尊好点了吗?还需不需要什么药草了,”
入了魔界之后,落斯言越来越感觉心绪紊乱,不受控制的烦躁郁闷,心里时常不安,其中一大半来自于江倾黎,他担心,他的师尊不要他,
继位大典后,魔君就离开了魔界,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落斯言回到住处时,来不及取下独属于魔君的发冠袍子,
一直不醒是江倾黎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到底睡了多久,这是他的小言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落斯言意识到了江倾黎不是那么开心,将属于魔君的所有装饰取下之后,想抱江倾黎,
江倾黎用力推开他,“你是谁?小言呢,”
他不是认不出落斯言的模样,而是落斯言眉间独属于魔界的红色纹章让江倾黎觉得落斯言可能入魔了,
“师尊,你看,是我,我没有,”
“小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又是什么?”落斯言一开口,江倾黎知道他还不是完全入魔了,他还能改变,
“小言,你听我说,我们快离开魔界,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要在这里,”
魔界地势还有魔气都不利于一个正常修士的修炼,在这里反而会被魔气影响,
落斯言身负血契,江倾黎又需要魔界的魔药养病,何况,魔君也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让他带兵打仗,
他将要起身的江倾黎按住了,“师尊,你不能走,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我是说过我会陪着你,但不是在魔界陪你,走,我们出去,去哪里,为师都陪着你,”
落斯言背过身,“我不出去,外面已经容不下我们了,师尊,在魔界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都是魔君——”
糟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落斯言愣在原地,江倾黎的表情就和被雷劈了一样,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