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跑到郑长春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无辜与无助,嘴角微微撅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不忍苛责。
郑长春的思绪被这一声询问打断,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她的模样既娇憨又让人心疼,这是女子常用的手段,犯错之后用天真无邪的表情来试探,以此作为缓冲,寻求对方的谅解。
他回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滑向一旁满脸通红的吴佑真,缓缓说道:“许滢,你这次初到椰翘城的境遇,跟你师哥第一次来的时候何其相似。这不是闯祸,不过是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规则罢了。”
闻言,许滢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转向吴佑真追问:“师哥,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究竟干了些什么啊?”言语间充满了期待与戏谑。
吴佑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几乎蔓延到了耳根,他左右闪躲,嘴里喃喃,显然是羞于启齿。郑长春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吴佑真当初如何冒失地硬闯城门,以及在仙坊因为一时冲动,被几位修士当街制服的尴尬往事,言辞之间生动形象,引得周围行人也不禁侧目。
许滢听罢,忍不住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在街头回荡,为这尴尬的气氛添上了一抹轻松。而笑过之后,她的脸颊也悄悄染上了绯红,似乎在为刚才的好奇与调侃感到一丝羞赧。
她的心中豁然开朗,如同拨云见日,骤然间领悟到,自己与师哥在不自觉间犯下的错误,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仿佛两条平行的河流,最终汇聚在同一条宽广的江面。
低头之际,她的目光轻轻掠过郑长春的面庞,嗓音微颤地道:“你为我垫付的那一百块灵石,我真的不知道能否有偿还之日,那对我来说,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穷途末路的无奈,眉宇间凝聚的忧虑,恰如贫瘠土地上渴望雨露的幼苗。
而郑长春,却以一种轻松至极的口吻回应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无妨,不过是一百块灵石罢了,我还承担得起。若真要你还,反倒是显得生分了。”这份淡泊与慷慨,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犹如一股清泉,洗涤着人心。
许滢抿紧了唇,那份委屈与感动交织的情绪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她的话语虽轻,却承载着千钧重量,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真挚与坚定。
郑长春内心不禁暗自思量,若非他掌握了炼制高仿丹药的技艺,能够在服用之余兼售以盈利,这一百块灵石或许也不会被他如此轻易地置之一笑。他完全有能力,通过丹药之术,与那些如齐三般富甲一方的人物并驾齐驱,但那份对名利的超然,让他选择了另一种更为平淡的生活方式。
这些年来,他刻意保持着较低的经济状况,皆因他并无过多的物质需求。法器方面,仅购置了一件四品的紫金钵盂,至于宝剑,则是早已拥有的龙泉剑,平日里的他,更愿意以一种不起眼的形象示人,对于过度武装的虚求,似乎并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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