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四人迅速整理行装,踏上前往下一个村落的旅程。他们深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每一粒都珍贵无比。
行云布雨符的神力虽然强大,但其覆盖的区域却相当有限,仅能为方圆数十里的土地带来滋润。郑长春内心不禁暗自思量,在岗下村施法降雨,仿佛是为一幅已然绚烂的画卷添上一笔无关紧要的色彩,全然没有那种久旱之地迎来甘霖的激动人心之感。
走出雨幕的笼罩,望着那片并未完全摆脱干旱迹象的土地,他们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这种情感显得格外奇特,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如果某个地区虽然雨水稀少,但相比其他灾区已算是幸运,那么使用珍贵的灵符便显得有些多余,仿佛此行的善举也失去了原有的分量。
日影西斜,直至午后,他们终于寻觅到了第二个合适的布雨之处——红杏村。这里土壤的干裂程度似乎较之岗下村更为严重,郑长春见状,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他的人生在此刻找到了某种深刻的使命。
红杏村的村民并没有察觉到这几人的特殊身份,只当他们是几位途经的异乡人。因此,当他们于田野中央摆弄灵符时,并未引起过多的注意或喧嚣。村民们既没有围拢观看,也没有欢呼雀跃,一切平静得近乎寻常。
然而,随着乌云渐聚,偶然路过的一些村民突然发出惊喜的呼喊:“哎呀,快看,要下雨了,赶紧收衣服啊!”话语间满是意外与喜悦。
不久,豆大的雨点开始倾盆而下,田间的农人们露出了宽慰的微笑,神情自若地仰望天空。这场雨,无疑是为今年的收成上了最后一道保险。
布雨任务完成后,郑长春一行人正准备收拾行李继续前行,不料远处,大雨如注之中,两名身影缓缓步入视线。
“真是冤家路窄,你们还敢说这一切不是存心的?”对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挑衅。
“一日之内两次坏我们的大事,无论你们怎么解释,我们也不可能再相信了!”另一人接口道,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无奈。
“这里根本就不算大旱,哪里需要你们来施雨?”第三人的质疑声响起,让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众人定睛观瞧,瞬间恍然大悟,这不正是上午在岗下村遇到的那两位吗?
两人狠狠地瞪着郑长春,脸色比乌云还要阴沉,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激起的水雾缭绕四周,却无法掩盖他们眼中几乎要喷发而出的怒火。
“这次,你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拔剑声,对方已蓄势待发。
“我今天如果不教训你们一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言罢,剑尖寒光一闪,直指郑长春等人。
沈书兰苦笑了一声,目光在郑长春身上停留片刻,无奈地说:“这到底是赵国本身的矛盾,还是你自带的‘麻烦体质’?出门前怎么就不挑个好日子呢?”言语中带着几分揶揄,几分认真。
郑长春深吸一口气,意识到必须澄清误会,于是提高嗓音,朗声宣告:“我们是受朝廷之命,执行降雨任务的散修之人,之前并不知晓诸位在此的活动,如有冒犯,纯属无意。此地乃是赵国朝廷精心挑选的降雨地点,若不相信,诸位可以亲自前往椰翘城查询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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