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这可真是说笑呢。”郑长春找到了反驳的切入点,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身为丹师,哪有可能随随便便将自己的药方泄露给外人?”他的目光中满是对丹师行业规矩的坚守与尊重。
这时,站在一旁的朱小易眼珠一转,悄悄瞥向许滢,心思转了几转,随后低声对何枭说道:“那些丹师都有这股傲气,我看,不如让这位许姑娘代劳去买药,或许更为妥当。”
何枭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此女性情刚烈,万一她转身就把我们举报给椰翘成,引来追捕,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风险的顾虑。
许滢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她的态度显然激起了何枭的不满。何枭随即也哼了一声,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威胁:“许姑娘,你与那位廖姓朋友交好,他既然愿意冒险相救,你又怎能不愿为他分忧解难,去购些药材呢?”
一旁的温胜明适时附和,加重了语气:“假如你胆敢轻举妄动,我们就只能先一步结果了那位廖先生了!”言毕,嘴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劫修者的冷酷本色,令人不禁心中生寒。
许滢望着他们,眼中首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之色。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廖大哥的累赘,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愧疚也有愤懑。
面对这无法逆转的局面,郑长春选择了妥协。他决定不再抵抗,以一种近乎平静的姿态开口道:“就照他们说的去做吧,我们现在的实力,硬碰硬绝非良策,莫要徒增不必要的麻烦。”言语中饱含了对现状的接受与对伙伴的关怀。
随后,郑长春步入内室,从案头取来一支狼毫笔,挥洒自如地在宣纸上勾勒出一行行药材名称,洋洋洒洒竟记录了一百五十多味。这些药名之间虚实交织,真假难辨,他巧妙地将几味与高仿护心祛魔丹相似的药材混入其中,为后续可能的变故埋下了伏笔。这一举动,既显露了他的智慧,也不失为一名丹师在绝境中的无奈挣扎。
幽深静谧的古宅内,郑长春的身影被一串串复杂的符文环绕,困锁于一间昏暗的房间之中。屋外阳光斑驳,却似乎怎么也无法穿透这层由法阵编织的禁锢,将光明带入这片被遗落的角落。
院落中,曾经令人生畏的阵法悄然消散,如同退潮后的海面,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未知。许滢站在空旷的院子中央,尽管心中怒意翻涌,却不得不收敛起那份桀骜不驯,遵照郑长春的指令,紧握着那张承载着复杂情感的药方,脚步沉重地离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出了不甘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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