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行在心里暗自嘀咕着,那表情依旧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和南屿打一架已经成为了他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上陆陆续续地变得人满为患起来。
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行李,在车厢里穿梭着寻找自己的座位,那放物品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行李箱滑轮滚动在地面上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有背包被放置在行李架上时碰撞发出的“砰砰”声。
还有人们之间低声交谈的声音,也变得逐渐嘈杂了起来。
“砰!”就在这嘈杂的氛围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是一颗炸弹在车厢里爆炸了一般,瞬间打破了原本就有些喧闹的气氛。
南屿只感觉自己的车座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那股冲击力让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他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随后便朝着旁边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在这声巨响过后,整个原本就嘈杂的车厢内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就连旁边原本闭目养神的蒋少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醒了,他也赶忙将目光看向了南屿这边。
南屿睁眼的第一刻便看到了,那个前两天才从自己手里逃走的阎景铄。
只见阎景铄此刻正站在过道里,脸上带着一种嚣张跋扈的神情,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挑衅的意味。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霜一般,冷冷地对着阎景铄说道:
“怎么?上赶着找死?”
南屿这话就像无尽的寒冰,让人一听便觉得双耳都要被冻住了,语气中的冰冷与威慑力让人不寒而栗。
“草,你他妈撞什么撞?这么着急上投胎啊?”
阎景铄却并没有被南屿的气势所吓倒,吊儿郎当他对着前面穿着迷彩服的青年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便骂骂咧咧地说道。
那穿着迷彩服的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他一脸委屈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恐惧,看着阎景铄,却又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只能唯唯诺诺地低头认错。
毕竟在忆雪城,哪个人不知道阎家三少的威名啊,惹了他就相当于惹了整个阎家,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谁都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得罪了阎家,所以只能乖乖地道歉。
“啧,这位朋友我是不小心的,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
阎景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南屿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狠的意味。
可偏偏他说出的话却是最无辜的,就好像他真的是不小心撞到了南屿的车座,而南屿却在无理取闹一般,这副嘴脸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
“想死?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南屿依旧坐在座位上,声音淡淡的,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无以言喻的威压。
阎景铄脸色一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屿,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罗阳城,不见不散。”
话罢,他就提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后面,那背影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嚣张跋扈。
南屿冷哼一声,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开始闭目养神。
他根本就不把阎景铄的威胁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阎景铄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去花费太多的心思。
周围出现了窃窃私语,人们都在低声地讨论着面前这个人为何会惹上阎三少,并且看起来还有恃无恐。
那些实力强劲排在一百名内的人,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对各方势力的了解,已经看出了南屿的身份。
而剩下那些一百名开外的人,根本无法查阅前一百名的身份资料,更别提知道南屿了,所以他们只能在一旁猜测着,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
“喂,你干嘛了?惹上他?”
蒋少行侧目看着窗外,虽然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但心思显然还是在南屿和阎景铄这件事情上,于是便随口问道。
“我不过是见义勇为罢了。”
南屿闭着眼睛回应道,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惹上阎景铄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只是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哈?你搁这逗我呢,排名第一能有这么好心?”
蒋少行乐笑一声,他可听见了南屿刚刚的话,估计阎景铄是在南屿手下吃瘪了。
在他看来,像南屿这样在排行榜上占据榜首之位的人,应该都是那种一心只想着提升自己实力,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
怎么可能会去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事情呢,所以他觉得南屿肯定是在开玩笑。
再往后,无论蒋少行怎么和南屿搭话,南屿都没有再回应他了。
南屿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旦决定不理会外界的干扰,就再也不会轻易地被打动,他只想在这列车上好好地休息一下,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渐渐的,整辆901号列车全都坐满了人,最后从车里进来的是那个刚开始站在列车门口,那个穿着军大褂不怒自威的男人。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车厢,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对他投以敬畏的目光。
男人眼神深邃而又犀利,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一般,在车厢里扫视了一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