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书夏的领头下,三人深入华庭小区,而见成曦亦步亦趋地跟在江书夏后头,宛如和主人出门散步的宠物狗,又像是政坛要人的保镖,李云东不禁遗憾地叹道:“我看错你了,成曦,堂堂国术世家的传人,竟然将自尊统统抛弃,难道日语学多了,让你也染上了那边的恶习了吗?”
成曦面无表情地瞥了李云东一眼,“别说话,直男癌会传染的。”
闻言,李云东不禁龇牙咧嘴起来,道:“你怕什么,舔狗是有直男癌抗体的。”
“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舔狗。”成曦微微挺起胸脯,说道:“我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听到没,江书夏?你封神了。”李云东挑起眉梢,而江书夏回头瞥了两人一眼,淡淡地应道:“不管是在‘笔谈会’那边,还是在‘生花小说’这边,我都拿到了大神的称号,这是事实。至于虔诚的信徒,在我看来,忠实的读者和虔诚的信徒也没什么区别。”
“嗯嗯嗯,江学姐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成曦连连点头,马尾辫像是一条快乐的狗尾巴般不断地摇摆着。
两人不过初见而已,竟然已经达成统一战线,李云东自觉无可匹敌,只能扼腕叹息道:“大慈大悲无量孔子天尊,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呵,这不是很符合你的恋爱虚无主义论吗?”江书夏头也不回地漏出一声冷笑,说道:“女子也不要了,小人也不生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老一生吧。”
“孔夫子要是听到你一个学汉语的人如此曲解他的意思,定是要掀开棺材板跳出来,冲你竖起中指,骂一句‘子日’的。”李云东代替孔子表示痛心疾首。
“首先,古代没有竖中指的文化,其次,孔子不自称‘子’,要说的话也是‘吾日’,你学的都是什么野史。”江书夏用食指关节一顶眼镜下框,说道:“再者,孔夫子就算真要诈尸,也不会先找我这种拿古今词汇歧义开玩笑的人,而是会先找你这种‘日’‘曰’不分的下流青年。”
李云东很想回一句“难道子就只‘曰’过,而没有‘日’过吗?”,但这种表达不但杠精而且露骨,实在有损他的儒雅形象,想了想,便说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孔夫子也说‘敬鬼神而远之’,我相信他是不可能诈尸的——退一万步说,他真的诈尸了也不可能来找我,这个美丽而灿烂的花花世界足以抚平他内心的愤怒,他老人家一定会爱上图书馆或者短视频的。”
“怂货。”
“学长你怂了。”
江书夏与成曦同时为李云东打上“怂”的标签,而这份默契让她们忍不住对视一眼,一瞬间在这两位女同志之间,萌生了战友般的奇妙友谊。
李云东明智地选择认怂,毕竟“怂”是个好字,写作“从心”,很有道家主张的“自然”的味道,但他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到江书夏与成曦的交好。
“听说你老家是开武校的?”江书夏问道。
“是的,我父母都是武英级运动员,我父亲还是一门古拳法的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祖上也基本都是武术家,好像最早是开拳馆和镖局的。”成曦一股脑儿地说着,就差把族谱递到江书夏的面前了。
“那你怎么没学武?”江书夏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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