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师娘,六姨娘。”
“见过几位。”
郭腾一一向客厅内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见礼。
郭腾拜完,许巧如面色又更加阴鹜。
她瞪大眼睛,语气不善。
“可瞎了你们几个的眼睛,聋了你们几个的耳朵。”
“大郎向你们问好,你们几个竟还敢垂头。”
“腿脚是断了怎地?还不起来回礼?”
许巧如几声喝骂,让坐着几位老人中年人站起身,忙向郭腾拜敬。
“见过大郎,大郎安好。”
“安好,安好。”
面对几位年长之辈,郭腾不得不再次弯身。
见到郭腾恭敬友善,许巧如又是冷哼一声,瞥向哭啼张仪。
“六娘,你来给大郎说。”
张仪赶忙擦拭脸上眼泪,带有哽咽给郭腾道出原因。
事情原因倒也很简单。
简单来说,就是张仪弟弟张满被杀了。
但是他弟弟张满被打的原因让郭腾听了也是极为无语。
自清明到现在快两个月的时间,整个泗水府就没有下过一场雨。
张家村毗邻龙溪河的一条小支流。
泗水府没有下雨,这条支流水也越发水浅。
水稻这個东西,无水不长。
水少了一点,就长不出禾穗。
即便长了,也只长成瘪子。
内里空无一物,只能用来引火。
眼下大家都缺水。
因为张仪嫁给王德发做小妾的缘故,张满在张家村也算有了嗓门。
说话声音大了些,也有分量。
今年情况特殊,泗水府可能干旱。
张满便找了村中伙计,给张家村这条支流做了石坝蓄水。
张满这事做的挺好,没十几天时间,途径张家村支流的水,便蓄了一米深浅。
可这条支流上下,又不是张家村一处村落。
张家村蓄了水,下游两村红树村、石桥村便不干了。
见到张家村石坝蓄水,顿时把石坝拆了,把水流放下。
张家这蓄水本事为了自家村子利益,俩下游村过来,也不见商量,就把石坝毁了,矛盾顿时起来。
三家村子冲突。
张满为了出头,站在前面,便被两家村子人给打死。
张仪哭啼也是因为这事。
自家男人死了不说,连弟弟也死了。
许巧如也是生气这事。
这事本就不占理。
这天两月不下雨,就是稚童也知道可能要干旱。
可事情也不能这么做对不。
找个地方挖几个深坑,把水引来,也好过做石坝蓄水,把他人之路给断了。
现在倒好,仗着姐夫是一县捕头,和人蛮横,这下死了吧。
整个事情听完,郭腾无奈摇头。
事情因果已经知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
杀人者偿命。
古往今来,王朝更迭,这律法便是这么写的。
若是王权富贵人家,倒是能权压撒钱,撇了这事。
可平头老百姓,哪有王权富贵?
那必然是要捉了问斩。
可听张仪意思,杀了张满的红树,石桥村人,早就跑了。
这就是让郭腾头大的地方。
如果是其他人。
郭腾可以一句衙门务必会捉拿此人归案,无限延期此事。
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处山旮旯,他能让娄知县,放出悬赏布告,已经是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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