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苏牧尤在他们一家三口或怒瞪或疑惑的视线中,淡定的拍了拍手。
动静传出,隐没在人群里和寻常来看热闹的百姓并无什么区别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入了衙门里。
他们的身份从旁观者转变成了参与人。
而这一幕,毫无疑问是在告诉大家,他可不是在胡闹,而是有备而来。
见状,于敏脸上的委屈都有些凝滞。
苏鸿达还在状况外,伸手一指,粗声粗气:“他们又是谁?”
刚开始,他不知苏牧尤的真实身份时,就已经对这个给他们家带来麻烦的人感到不满。
在父亲解释下得知他是早死后妈留下的孽种,眼中更是闪过了轻蔑。
现在见他作妖又喊出了一群面容憔悴的百姓,神色更是不耐。
小伴读虽然年纪比他哥小上不少,但论气质品性,轻松实现全方位吊打。
在父亲指责、哥哥诘问下,依旧保持淡然出尘的模样,“这些人,是十二年前被苏府陆续辞退发卖的奴仆。”
苏牧尤将面转向门口,循循善诱,“想必大家也都了解一点,去大户人家做事,被辞退发卖,并不出奇。”
“确实,哪个大户人家会在乎咱们小老百姓的处境?”
“嘿我那二姨家的妞妞就是,做的好好的,忽然就说让她回家,连工钱都只给了一半!”
“实惨啊。”
围观的群众见有自己发言的机会,当即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而同情的对象,也从发丝凌乱的于敏,转变成了新出现的证人们。
什么弱者,他们老百姓才是被荼毒的弱者!
“你既然说并不出奇,那又何为把他们都叫过来?”苏鸿达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十二年前那可跨幅太大了,他压根不记得这些冒出来的人是谁。
苏牧尤回眸,看的出来,这小子到现在还在坚定的维护于敏。
不像是一边的老油条苏良辰,此时已经陷入了沉思。
“偶然被辞退了一个,可以说是下人办事不力,或是运气差正好撞见了主人家发脾气,可这么多……”苏牧尤的视线在证人们的身上挨个略过,“像不像在掩饰什么?”
坐在主位上的官员深觉有理,点了点头。
他可是三殿下的人,早就有人来这儿提前打了招呼,他拍着胸脯保证,小伴读在这儿,绝对跟回了家一样能肆意自由的发挥!
而外头的百姓见无人阻止,唠得也更起劲了。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属实蹊跷,这么多人,正常情况下,得主人家遭难了才会被一起打发了吧?”
“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忽然有一人点到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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