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道:“不说这些了,我来和你们说说趣事,你们应该知道,雪山深处有座凌霄城,里面有个雪山派。”
李瑾瑜道:“我知道,前些时日我见到过雪山派少掌门白万剑。”
姬冰雁道:“深山雪谷,虽然有明尊城、昆仑派、天山派等大派,但各个门派相隔甚远,至少有千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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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道:“我当然明白,就比如昆仑派和明尊城,同在昆仑山脉,却相隔数千里之遥,此前昆仑派带人去进攻明尊城,实在是瞎了心了。”
姬冰雁道:“不仅如此,由于山上风雪太大,往往百里无有人烟,一个二流门派,便足以占据百里雪谷。”
李瑾瑜道:“然后呢?”
不得不说,男人在某些时候,非常的有天赋,为了岔开话题,姬冰雁变成了评书大师,李瑾瑜变成了捧跟。
姬冰雁道:“雪山派便是这样一处势力,虽然只是二流门派,但由于方圆数百里,没有别的门派,得以在内部称王称霸,已经狂的突破了天。”
厉胜男道:“那有什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如此么?关起门来想着自己是天王老子,自己无所不能!”
李瑾瑜道:“胡说八道,我闲着没事想向问天做什么?向问天有什么值得我想的?我杀他用得着两招么?”
厉胜男道:“我是不是胡说,玉燕最清楚,玉燕,你来给我……”
江玉燕小声道:“厉姑娘,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哪能这么说啊!”
厉胜男也觉得自己口无遮拦,无所谓的清了清嗓子,示意继续说。
姬冰雁道:“雪山派当代掌门名为白自在,这几年不知发了什么疯,从白自在变为了白自大,越来越自大。”
李瑾瑜却知道,白自在由于自家孙女跳崖,心智有些不正常,恰巧媳妇和他吵架,他打了老太太一巴掌,老太太一气之下,离开了雪山派。
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这个岁数了,哪有什么风花雪月?
偏偏老太太史小翠,年轻的时候当真是深山雪谷一朵花,惹得丁不四欢喜不已,一直追求到了现在。
到了这个年岁,若说真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那是在胡言乱语。
丁不四想的,不过是让自己年少时的女神,去自家做做客,只需她的绣鞋踏上自家半步,便算是梦幻成真。
实话实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偏偏丁不四最爱胡言乱语,嘴臭的堪比包不同、周颠,甚至亲自去凌霄城炫耀,把白自在惹得疑神疑鬼。
孙女跳崖,媳妇跑了,又来了个老情敌,直接把白自在搞得疯疯癫癫。
究其原因,还是石中玉做的孽。
如今这货去阴曹地府还债,不知要先去哪一路地狱受罚。
历胜男道:“有什么自大的?”
姬冰雁道:“根据往来倒卖雪莲的客商的说法,这个白自在的自大,已经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且听我说。
某日他闭关潜修,出关之后,询问自家弟子,天下间谁的武功最高?
弟子表示,雪山派掌门内力既独步天下,剑法当世无敌,其实掌门人根本不必用剑,便已打遍天下无敌手。”
厉胜男道:“熘须拍马!”
姬冰雁道:“深山雪谷,关起门来自嗨几句,倒也没什么,偏偏白自在当了真,询问弟子,比少林如何。”
厉胜男道:“自是远远不如。”
姬冰雁道:“白自在的弟子知道他自大的脾气,不敢这么说,换了个委婉的说法,绕了几个圈:
弟子表示雪山派长于剑招变幻,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俱是高深莫测。
以剑法而言,雪山派胜于少林,以总的武功来说,少林开派数百年,能人辈出,或许会较本派胜过一些。”
迎雁道:“这话也是自夸了!”
伴冰道:“雪山剑法虽然有几分可取之处,但比起少林达摩剑法,还是差了几分,这话实在是不知羞。”
姬冰雁道:“那个弟子觉得,自己已经如此夸赞自家武功,想来师父会有些奖赏,没想到白自在手起掌落,一掌把他打得脑浆迸裂,死尸倒地。”
厉胜男道:“这是为何?”
姬冰雁道:“白自在表示,威德先生白自在不但武功天下无双,而且上下五千年,没一个及得上,少林只有一群秃驴,达摩剑法算什么东西?”
厉胜男道:“臭不要脸!”
姬冰雁道:“门人弟子觉得他发了疯病,请凌霄城神医南大夫和戴大夫给他医治,白自在询问两位神医,可知道古往今来,武功最高强的是谁?
南大夫表示,他于武学之道,一窍不通,在威德先生面前谈论,是孔夫子门前读孝经,鲁班门前弄大斧。
白自在让他畅所欲言。
南大夫说少林是泰山北斗,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开创少林基业,想来古往今来最厉害的,便是达摩祖师。”
厉胜男道:“少林如今算不得泰山北斗,不过达摩祖师武功渊深,确实是震古烁今的绝世人物。
武功对于他那种人而言,只不过是细枝末流,心灵上的灵悟开脱,普度众生的佛法,才是他的追求。”
姬冰雁道:“白自在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一掌打断南大夫一条腿。”
江玉燕道:“这是为何?”
姬冰雁道:“白自在表示,菩提达摩是天竺人,乃是蛮夷戎狄之类,南大夫把一个天竺人说得如此厉害,岂不灭了中原大地的威风?”
李瑾瑜道:“威风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这话纯属贻笑大方。”
姬冰雁道:“戴大夫见南大夫挨了顿打,不敢再提佛门高僧,便说张真人开创武当基业,是天下第一高人。”
厉胜男道:“张真人陆地神仙,武道通神,当今陛下也非常佩服。”
姬冰雁道:“话音未落,戴大夫的腿也被打断了,白自在表示,张三丰一个老道有什么大本事,他那所谓的太极阴阳之道,就是唬人的玩意儿。”
厉胜男道:“这也太大胆了,若是被武当派的人知晓,各个分院随便来一个高手,就能灭了他雪山派。”
迎雁道:“据我所知,武当北宗就在天山脚下,想来没听过此事,否则必然去凌霄城和他讲讲道理。”
姬冰雁道:“白自在暴打了两位大夫一顿,然后告诉他们:
威德先生白自在,是古往今来剑法第一、拳脚第一、内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
白自在命令他们诵读几十遍,然后又让门人弟子诵读,只要弟子露出半点不满的表情,立刻便会出招杀人。
雪山弟子人人自危,一来担心师父的重拳,二来担心与别派结怨,于是乎纷纷离去,已经走了半数弟子。
白自在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得越发的狂妄,张狂的不可一世。
最开始的时候,我听那些采莲客商的话,还觉得不相信,直到几个雪山派弟子,从深山雪谷逃到西域大漠,投入我的麾下,我才知道这事。
白自在的武功如何,我不做任何的分析,但他的狂妄,确实天下第一!
井底之蛙,天如井大,深山雪谷的白自在,也不过是井底的蛤蟆。”
李瑾瑜道:“这却是有趣,不过那些逃跑的弟子,也还算是忠诚。”
江玉燕道:“这也算忠诚?”
李瑾瑜道:“他们是担心自身安全而逃跑,对白自在充满恐惧和怨恨,若是真的想对付他,只需把这名号大肆宣扬出去,或者去武当北宗和天山派,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江玉燕道:“要说这白自在,年轻时也该离开过雪谷,也该见识过当世高手的锋芒,怎的会变得这般自大?”
李瑾瑜道:“没挨过打!”
厉胜男道:“对付这种人,只需要狠狠地揍一顿,什么病都治好了。”
姬冰雁道:“可惜他们打不过,白自在的武功,远远强于雪山派其余的弟子,功力方面更是胜过许多。”
厉胜男道:“莫非此人真的是练功奇才,把雪山派武功推陈出新?”
李瑾瑜道:“奇才个屁,现如今的雪山剑法,和当年没什么不同,武功招式尚且不能完善,何况内功心法?”
江玉燕道:“那是为何?”
李瑾瑜道:“深山雪谷,盛产雪莲等天材地宝,保不齐就是他出门历练的时候,服用过特殊的灵药。”
厉胜男道:“不可能,如果是靠着灵药获得高深武功,便该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怎的会如此张狂?”
李瑾瑜道:“因为他太过狂妄,自己把自己都给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