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弓送上,张任接过雕弓,目泛精光,弯弓搭箭,气机缓缓地将人群中如同疯魔一般的曹纯锁定,募得嗔目大喝一声:“着!”弓弦震颤,一支狼牙箭化作一道流星,直奔曹纯而去。
蜀中将领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便是善射,张任作为蜀中名将,更是其中翘楚,在秦天麾下战将中,论及武艺,张任恐怕要排到十名开外,但论道箭术,张任绝对有资格问鼎三甲,百步穿杨绝不在话下!
在张任气机锁定曹纯的瞬间,曹纯瞬间有了感应,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张任手中的描金雕弓是张任的专属装备——落凤弓,虽然比不上神兵耀眼,不过也要强出普通的一品装备许多,几乎在曹纯感应到不妙的同时,箭矢已经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飞射而至,曹纯只看到空中掠过一道寒芒,接着眉心一痛,身体变瞬间僵在那里,不甘的看向前方,瞳孔却已经失去了光泽,一支冰冷的箭簇直直的插在他的眉心处,穿颅而过,贯穿了他的头颅。
“将军!”一名虎豹骑眼睁睁的看着箭支穿过了曹纯的头颅,只觉的一瞬间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更多的虎豹骑发现了这一幕。
一股磅礴的怒气将不大的战场笼罩,张任惊讶的看着这些失去主将的士卒,一般部队在主将战死之后,军心会很快涣散,但眼前的这支部队似乎有些有悖常理。
“杀!”一名名虎豹骑将目光集中向杀死曹纯的罪魁祸首,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嘶吼,接着所有虎豹骑向张任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一名名战士眼中带着一种名叫誓死如归的气势冲向了张任,夜空中不断有冰冷的箭簇夺去同伴的生命,但剩下的人却毫无所觉,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张任微微的叹了口气,升起的右手狠狠地劈空挥下,顿时箭雨更密集了,这注定是一场不会有丝毫怜悯的战斗,但最后一名虎豹骑浑身插着上百支箭矢,带着不甘的怒吼倒在张任脚前的时候,就连张任也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究竟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整个战场上,每一个虎豹骑战士,都是死在冲锋的路上,致死他们的眼中都没有丝毫的畏惧。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任沉声道:“将这些人的尸体厚葬!”
虽然是敌人,但虎豹骑那至死不屈的气势,足以让任何一名军人敬佩,人死万事空,对于真正的战士,任何一名军人,都会报以崇高的敬意。
阳平关,杀声震天,凌统一刀将一名刚刚冲上城墙的敌军劈成两半,布满血丝的双目闪烁着一股绝望,周围的擎天城士卒越来越少,敌人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的从城下冲上来,虽然阳平关到现在为止还在他的手中,但凌统却知道,用不了多久,阳平关恐怕就要失守了!
“魏延,你在干什么!?”凌统心中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轰隆隆”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传来了敌军的欢呼,凌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那是城门被破的声音,没想到自己出道第一次独当一面,便是失败收场,这个打击,让原本心高气傲的他无法接受,看着潮水般涌入关内的敌军,凌统把心一横,猛的将战刀横在脖子上。
“叮”寒芒闪过,凌统虎口发烫,战刀拿捏不住脱手而飞。
睁眼看去,却见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身前,凌统心底一颤,脱口道:“父亲!?”
来人正是擎天城水军大将——凌操,凌统忍不住问道:“您怎在此!?”
“我若不来,我凌家岂非要绝后!男儿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因一次失败便自寻短见?想吴王当年,又何尝没有败绩,如今却是雄霸一方的霸主,看看你这熊样!”凌操怒哼一声,看了眼已经快要失守的城墙,恨声道:“待会儿再收拾你,主公和魏将军已有布置,还不随我突围!”
“是!”凌统虎躯一震,捡起战刀,紧紧地跟在凌操身后,同时厉声吼道:“儿郎们,随我突围!”
“大哥,破关了!”张飞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刘备摇了摇头,脸上却并未有太多兴奋的神色,叹息道:“不想小小一座关城,却能阻住我军三日之久!”
“主公不必忧虑,擎天城虽兵多将广,但如今西川乱局已成,也是回天无力!”徐庶站在刘备身边,自然知道刘备为何叹息,不由微笑着劝解道。
点了点头,刘备转头看向徐庶,脸上再次露出和眴的笑容:“此次能够攻破此关,全凭军师运筹帷幄,请受玄德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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