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三轮车载着三人回去。
蔡全无送伊莲娜,然后再和徐得庸汇合。
徐得庸则顺路和陈雪茹一道送她回去。
到了陈雪茹家附近,她下车小手一招让徐得庸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笑吟吟道:“不要嫌少,以后还有机会!”
徐得庸接过看也不看揣进怀里道:“您不给也是应该,给了就是姐您的照顾。”
信封很薄,不知里面是五块还是十块。
最低五块钱,少了陈雪茹拿不出手!
甭嫌少,不说衣服,就是他拿回去的“沪上特产”都不止五块钱。
做人要知足。
“嗯!”陈雪茹闻言满意的微微颔首道:“行了,这么晚了快点回去吧,出来好些天,别让老太太在家担心。”
“得嘞,姐咱回见。”徐得庸和陈雪茹挥手告辞。
陈雪茹看着徐得庸走开,目光微闪笑了笑,随即转身回家。
“夫人,您回来了。”家里的保姆替她开门拎东西。
陈雪茹瞟了一眼屋内道:“老侯呢?”
保姆犹豫一下道:“侯先生不在。”
“不在!”陈雪茹脸色一变道:“这么晚他去哪?总不能回老家去住了吧!”
保姆自然不知道,低头不说话。
陈雪茹气的胸脯起伏,又问道:“孩子呢?”
保姆道:“在老夫人那。”
陈雪茹烦躁的一摆手道:“好了,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
保姆离开后,陈雪茹气的将包摔在沙发上道:“这个混蛋,明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让他好看!”
……
徐得庸和蔡全无在街面汇合。
蔡全无下车郑重道:“得庸,车您给我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保证没给您磕着碰着。”
徐得庸道:“我信您。”
蔡全无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分角的零钱道:“我一共骑了七天,期间也有去扛过包,拉客一共赚了六块二毛六,三成就是两块零八毛六,我给您两块一。”
说着蔡全无分出钱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笑着道:“全无大哥您算的这么清,是不打算请我喝酒了吗?”
“那不能。”蔡全无连忙道。
徐得庸抽出两块钱道:“就这些,京城爷们别墨迹,过两天我等着喝酒。”
蔡全无嘴巴张了张,闻言只好道:“那成,听您的。”
徐得庸骑上车,将一小包东西扔给蔡全无道:“从沪上带来的东西,不多,您尝尝。”
说完没给蔡全无说话的机会,骑上车就走了。
给的东西不多,一把五香豆,两颗梨膏糖,一块高桥松饼。
蔡全无目视徐得庸远去,打开油纸看了看,捻起一颗五香豆放进嘴里。
“嘎嘣。”
蔡全无丑脸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然后大步往家里走去。
徐得庸用了二十分钟就回到四合院。
走时布包空空,来时都装满了,鼓鼓囊囊还透着诱人的香味,在火车上已经馋了一路人。
他下车试着推了推大门,没有推开,已经被在里面拴上,只好拍门叫人。
“嘭嘭嘭……!”
徐得庸对着大门一顿锤,没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给锤破喽让自己赔。
很快里面就传来动静。
阎埠贵戴着眼镜衣衫不整的紧了紧衣服,搓着手哈着气嘟囔着道:“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休息!”
徐得庸道:“三大爷,是我,徐得庸。”
“哎哟!”阎埠贵小眼睛一激灵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得庸啊,这么晚是刚下火车回来?”
说着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徐得庸见到门打开,抬着车子进去道:“可不是,这坐火车一来一回可遭罪了。”
阎埠贵借着朦胧的灯光打量徐得庸,嘿,这中山装还真气派,要是穿在自己身上,胸口再别根钢笔,自己这文化人妥妥的上档次,可惜……。
“咻咻……。”
这时,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混合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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