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嗤通”一声,湖中溅起了水花。
蛮清欢竟一脚将萧晟踹进了湖里。
两个丫鬟不禁也愣住了,自家姑娘打打闹闹,虽说在外头得了个暴力女的称号。
可细究起来,每件事都有理有据有出处。
就算最离谱的拆了安阳侯府门头那件事,最后被逼得道歉的也是安阳侯府。
如此无缘无故将七皇子踹进湖里,回头追究起来可怎生是好?
两丫头在这厢着急,那厢萧晟的侍卫见事不好,已跳进湖里施救。
今夜的金水河畔,到处都是守卫的兵丁,为着避人耳目,萧晟只带了一个侍卫过来。
侍卫跳进了河里救主,蛮清欢这厢自然没人拦着,当然即使有人也拦不住她。
少女瞧也没瞧湖中人一眼,只道了一声“活该”,转身去那头找了自家的马车。
这时候金水河畔的游人已很少,三三两两都在登车离开,蛮清欢也带着两丫鬟,登上自家留着的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金水河畔。
外头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投射在少女的脸上,会忽明忽暗晦暗不清。
雀屏咬了咬嘴唇,不无担忧,“七皇子不会来寻姑娘的麻烦吧?”
少女凤目一挑,“你家姑娘,我怕他不成?”
雀屏赶紧摇头,自家姑娘武艺超群,自是不会怵了任何人,可对方毕竟是皇子啊,皇子啊!
少女自是瞧出了自家丫鬟的担忧。
“放心,他不敢说出去的。”
顶多私下里找她麻烦,可是私下里找麻烦,自己又岂能买他的帐?
再说惊魂未定的于蕊回到镇国将军府,一个人在梳妆台前坐了良久。
在蛮清还鞭打她的那会儿,作为当事人,只晓得身上是如何的疼痛,脑子里想的是如何的避开她的鞭子。
今日真真正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才看清楚这臭武夫下起毒手来,是如何的狠厉不留余地。
一鞭子抽下去,雪白的中衣都染上了血迹,外头如此,里头更不知道如何的血肉外翻。
她受过她的鞭子,晓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还有那一脚将人踢下水,拖泥带水的狠劲……
于蕊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摊在梳妆台上的手指,慢慢缩起缩到手心攥成了拳。
案台上的灯花忽然发出一声炸裂的轻响。
于蕊受惊而起,忽然翻箱倒柜,将先前那人给她的那包药粉找出来,想着找个机会撒在满清欢的身上。
以至于睡梦中,都是蛮清欢那臭武夫的各种悲惨死法,惹得她开心的大笑三声,终于除去了这块碍事的绊脚石。
翌日醒来之后,手指触及到那包药,蛮清欢一脚将人踢下河的狠厉劲,忽的在脑中划过。
双手猛的缩回,又飞快的抓起那包药,塞进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
风险太大,她还要再想想。
雀屏昨个一回到府中,就将姑娘捅的大娄子,告诉了画眉、朱鹭两个。
画眉埋怨她们,“怎么不拦着点姑娘。”
莺哥委屈道,“咱们被那侍卫拦着不得近前,再说姑娘想做的事,咱们哪个能拦得住?”
这话说的不错,画眉也不是真的埋怨她们,实在太着急了,就这么一说。
若是换成她自己,也定然拦不住姑娘。
四个丫头愁的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个顶个的大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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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瞧着她们四个的模样奇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最近京城流行这种新妆容?”
“唉!”
四人齐齐叹了口气。
弄得百灵更加好奇了,“到底是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