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同我商量一下,自个就决定了,谁给你的胆子?”
心里恨恨的想着,平时真是太纵容她了,纵的她胆大包天。
她晓不晓得嘉哥儿对她们大房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他送到外头,万一嗑着了碰着了怎么办?
try{ggauto();} catch(ex){}
裴氏垂眸,“这件事祖母晓得,能上谢家族学,还是祖母请姑母帮的忙。”
说是老夫人晓得此事,于氏更加生气了,“她那是老了,糊涂了,你能……”
意识到自个说漏了嘴,“我是说老夫人年纪大了,该享清福了,没事别老去烦她……”
裴氏垂着眸子,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
老夫人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到底是谁糊涂?
婆母是喜欢嘉哥儿,把他当成眼珠子似的疼,往常她也没有多想,她的嘉哥儿命苦,从小没了父亲的关爱。
这次蛮昱锦的事情,叫她突然警醒,慈母多败儿,长于妇人之手的男子,更是缺乏了远见。
万里路读万卷书,关在后宅里的女子,不管学识有多好,终究在眼界上不够宽广。
这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你能指望有多大的远见?
并且人总是群居动物,嘉哥儿需要同龄伙伴,虽说府上可以找出一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厮陪伴他一起成长,可小厮终究是下人。
裴氏不是看不起下人,只是下人总是对主子多有迁就,她不希望自个的儿子,长大了是个自大又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明明坐井观天,却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人的蠢货样。
“明个,就别让嘉哥儿去了,在自个府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往外面跑什么跑。”
别的裴氏可以迁就,可关于嘉哥儿却是寸步不让,不过也不会蠢到直接反对。
说起话来还是比较委婉的。
“将来嘉哥儿要支撑大房的门庭,少不得要交几个知心的朋友,在一起从小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是旁人可比……”
就这一句话,堵的于氏,明知裴氏是故意,却无话可说。
她能说裴氏未雨绸缪是错的?她能说自个的孙子不需要旁人的助力?
那股子憋屈劲憋着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她是婆婆,多少要找回一点婆婆的尊严。
“如此也好,叫嘉哥儿在谢家族学里好好学,切不可偷懒,更不可顶撞了先生。”
话虽说的漂亮,可那股子老血哽在喉咙里,硌的她哪哪都不舒服。
心里头更是从此对裴氏多了一份隔应,待她不是从前那么亲热了。
一场秋雨之后,天又凉了几分,这天蛮昱旭从国子监回来了。
过几日国子监与京城的其他书院,要举行蹴鞠赛,邀请兄弟姐妹们前去观战。
嗯,其实去给他摇旗呐喊。
往年这蹴鞠赛,也就是各书院之间相互切磋,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今年不知道为何,就在蛮清欢等人归京的第三日,日理万机的皇帝竟然亲自过问了此事,甚至从自个的私库里,拿出一块尚未雕琢的上好田黄石,作为此次赛事的彩头。
什么事有了皇帝的参与,那就不再是小事。
这场赛事到底该由谁来主办,太常寺和鸿胪寺争的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以后还是皇帝拍板,让两寺一起协办,才让两寺停止了争吵。
宽阔的跑马场四周搭起了许多的彩棚,到时不光姑娘少爷,各家的夫人老爷都要前去观看。
既是娱乐又能拍皇帝马屁的好事,谁不愿意干。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