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得了消息,自有人来找你,视消息的重要程度来定价。到时候,就到彭城杏林深处找悍将军的内人就行了,她做事一向稳妥。”
既然自己被盯上了,那就让不被盯上的奔赴交流好了。
那人乜斜着眼,随手从席子下抽了草拿到嘴里嚼了嚼,然后又马上“呸”地一声吐了出来,直接否认了韩翊的想法,
“韩公子,这么重要的事,打空手套白狼的如意算盘,可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韩翊本就对这个半路落跑的前常山国丞相的信誉存保留态度,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地排斥他,就要转身离开。
“韩——公——子——,你吃着两家饭。如果不做长远打算,你哪碗饭也端不稳。”那人很是严肃地说道。
韩翊不受他威胁。对于刘邦那头来说,韩翊做的任何事都在他们的眼目之下,根本不存在一女许二夫的问题;至于说范增那头,对于眼前这个落跑丞相,他们是不会因为他的一句指摘的话相信他的,这就是人品贵重的原因所在。
韩翊抬起腿就往外走,打开门时,衣袖却被那人死死地拽住了,“你不能走。我还要借助你的力量去蜀中呢。”
“关我什么事?你有事我帮了你不少,我有事,还没办事,你就提东提西的。凭什么?”韩翊心里很不痛快。
“没有金的银的到手上,眼目下我就直接活不下去了,还怎么帮你做事?”那人说得毫不含糊。
也是这么个理,韩翊从手指处搓出了两片金瓜子,递给了他。然后,仍继续朝外走。
那人更急了,把韩翊衣服袖子抓得更紧了,“韩家公子,你不能走。你的身份和家世,注定了以后你再也不能到此地来。有些话,有比在这儿说更方便的吗?”
有道理。自己这番讲究的打扮,来一次是偶然,是误打误撞,可是来第二次,那就太引人注目了。有什么话,绝不能在陈馀反应过来之后才说。
韩翊被那人牵着袖子再次走了进去。
“我,你还信不过吗?我们是打了多久交道的人了?这事真不能那么做。不然什么也做不了。告诉你吧,那个陈馀,他对彭城那头是谨慎得很,像我等人,是靠不近你需要的地方的,只能以某些特殊的身份。”那人急急说道。
韩翊洗耳恭听。
“你想想,现在的赵国、代国还有常山和南皮,哪个地方不是风声鹤唳的?那些个打仗的人,胜算再小,也是珍视自己的性命的。给他们满箱的金银都不一定得到的消息,不使点手段,哪有那么轻易得手?”
有道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人总是有弱点的。就比如说,我们这些个糙老爷们,没有几个不喜欢漂亮的女娘,对于那些让我们心痒痒的,更是不惜一切地要上赶着讨好。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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