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耽误医生治疗。”妓院的窄门里,一位苗条妇人面带担忧的抬起手,木门发出一声呻吟,缓缓闭合,她又对小亨利摆了摆手,“去玩吧,别让你妈妈担心你,她会好起来的!”
关门的瞬间,林墨这才瞥见了妓院后门里的情景,破烂的木房子几乎腐朽了,烂遭的小床上,兰德太太正无力的被拽到床上,任由那个金发男人摆弄,浑身淌着冷汗,像是在发高烧。
刚刚动身出来,只是因为她太过关心儿子,而实际上她已经病入膏肓。
“趴下,你需要按摩!”金发男人命令式的粗暴把她按下,然后动作淫靡的对她上下其手。
虽然旁边摆放着各种医疗器具,柳叶刀,皮管,铜制听诊器什么的,但林墨还是看得出来。
那金发男人的动作只有三分是在治疗,七分都是在占便宜。
想也知道,一个穷困的妓女,肯定交不起完整的诊金,迪亚森医生当然有资格收取一些‘额外报酬’。
旁边还站着位穿传教士服的神职人员,但他对迪亚森那的所为恍若无视,似乎只是来等着给病人做临终忏词的,为此他能多收几美分的费用。
“该死的医生!”艾琳小声骂着,她也清楚如今那些医生的德行。
这个时代的西医可从来没有医德的说法,他们眼中医生是个敛财的高等职业,无视病人的生命,名声甚至堪比刽子手。
仗着医学院的毕业证,实无医术,却四处行着哄骗、放荡、敛财之事。
但即便如此,救治这样一个病重的妓女,还要趁机欺辱她,也确实是超出了人的道德底线。
“走吧,妈妈一会就好了,我带你去找镇长...”亨利拉了拉林墨的手,小脸说不出的悲切,仿徨和痛苦,一个七八岁孩子能这么难受,是林墨前世见不到的。
而林墨没有急着动作,而是从门缝观察了一会,然后随即脸色突变,一拳砸开门冲进去,制止那金发男子把沾了银色液体的木钩子,捅入兰德太太嘴里。
“FUCK,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当金发男子注意到自己手臂突然被一个印第安人死死抓住,本能的想挣脱,但他跟林墨的力气相差太大,只能愤怒的大吼。
“这东西有毒。”林墨对他面前那一小盆银色液体平静道。
水银,汞,这个时代医生们的万用良药,服下去后让病人吐血,吐体液,就是他们按照目前欧洲流行的疾病体液学说,可以让病液排出。
水银受害者的困状,包括大量、异常的恶性、腐败体液,源源从口中涌出。
直接让病人的牙龈腐坏,发出恶臭,同时伴有高烧。
许多人情愿病死,也不想被水银毒死!
但没办法,在这个医学尚未兴起的时代,许多地方的庸医,还是在用水银包治百病。
站在林墨面前的这个金发男子,其头顶已寥寥没有几根可用之发,眼眶里却卡着个单镜片,身上穿着的排扣风衣已经被脱开,但可以看见口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医疗用品’。
当然最有说服力,证明其‘真才实学’的地方在于,这家伙直接把一张圣劳德森医学院毕业的证书缝在了里衫胸前。
任何个人只要盯着他看一会,就能明白这家伙是个持证上岗,正儿八经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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