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张狐狸准备帮太上皇复位?”
凉州都督府密室内,长乐王李幼良,惊疑不定的看着长孙安业道:“她有什么本事,能让太上皇复位?”
长孙安业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地道:“若论娘家实力,朝廷人脉,张婕妤确实没什么本事,但若论交际能力,恐怕整个后宫,无人能及啊!”
“哦,我明白了。”
李幼良恍然点头道:“张狐狸笼络了一批人帮她,对么?”
“是啊!之前我不是提及了义安王李孝常吗?听说,义安王对此事很上心啊!”
“呵!”
李幼良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长孙安业,沉声道:“你将此事告诉我,就不怕我禀告陛下吗?”
“长乐王若是有心,我也拦不住您。只是,我有两个问题,想先问问长乐王。”长孙安业丝毫不惧的道。
李幼良的眼睛微微眯起,道:“哪两个问题?”
“呵呵,这第一个问题是,长平王之死,您还记得吗?”
“这不是废话吗?”
李幼良闻言,顿时没好气地道:“长平王是我大哥,他是被突厥人的箭射死的!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长乐王还记得,长平王的后人,现在过得如何啊?”
“这....”
李幼良语塞。
现在连他这个长乐王都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了,更何况那群死了父亲,死了丈夫的孤儿寡母。
“哎!也不知道李世民心里咋想的!都是一家人,何苦为难一家人!”
李幼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又扭头看向长孙安业,道:“你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
“这个嘛....”
长孙安业故弄玄虚的拉了一个长音,然后才接着道:“长乐王立的功,是什么时候立的?”
“嗯?”
李幼良微微一愣,旋即皱眉道:“武德九年立的功!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提醒长乐王,现在已经是贞观元年了!”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呵呵,长乐王息怒!”
眼见李幼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长孙安业当即笑着直奔主题,道:“我的意思是,趁着您武德的功劳还没有耗完,陛下还挂念您的功劳,不如做一些事情,让陛下知道您的态度!”
“你想让我帮张婕妤?”
“就算不帮张婕妤,也比等死强。毕竟,等死,不如闯祸嘛!”
“这....”
李幼良有些心动,但却没有急于做决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禀报声:“启禀长乐王,兵部派使者前来,正在厅内等候!”
“嗯?”
李幼良眉头大皱,不由扭头看向长孙安业。
却听长孙安业似笑非笑地道:“看来,长乐王已经不得陛下信任了。兵部若没有陛下的旨意,绝不敢贸然派人来凉州!”
“呵,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本王乃陛下的本家爷爷,就算本王造反,陛下也不会拿本王咋样,区区兵部,何足挂齿!”
李幼良非常自信的冷笑一声,然后径自出了密室。
而长孙安业则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纸,缓缓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造反计划指南书。
这个‘造反计划指南书’,是他来凉州之前,突然出现在他家中的。
刚开始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后来,寻着‘造反计划指南书’里面的地址,找到了埋藏在城外的火雷,他才相信了‘造反计划指南书’里面的内容。
尽管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个‘造反计划指南书’是谁写的,但是按照里面的计划去造反,果然事半功倍,而且颇有一种,世间任何事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
就比如李幼良,虽然在整个计划中,只是很小的一个环节,但凭借计划书里面的两个问题,就能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或许,是有高人在相助我们吧,就如当初的杨广,若非有高人暗中提点,他也不可能顺利杀杨勇登位.....”
长孙安业如此想着,又小心翼翼地收好手中的纸,放在怀里,静静等待李幼良的答复。
大概过了一刻钟,李幼良就脸色难堪的走了进来,骂骂咧咧地道:“本王在凉州为陛下出生入死,他居然相信外人的话,说本王意欲谋反,甚至派人来调查本王!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
长孙安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长乐王就是太善良了!”
“哼!本王若不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早就去长安找李世民闹了!”
“可若是太上皇也有复立的心思,长乐王又意欲何为啊?”
“你说什么?”
李幼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你说太上皇也有复立的心思?”
长孙安业笑着接口道:“若是太上皇不愿配合,即使咱们再努力,也是徒劳的!所以,长乐王还不明白吗?”
“这.....”
李幼良顿时语塞。
如果此事是李渊在暗中操作的话,他哪里会不明白,于是沉默片刻之后,他便果断向李渊表起了忠心:“如果太上皇真有复立的心思,我必效犬马之劳!”
“好!”
长孙安业抚掌一笑:“有长乐王这句话,咱们的大事就成功一半了!届时,长乐王率先发难,吸引长安那边的注意,义安王再杀李世民一个措手不及!咱们便大事可成也!”
“义安王的豫州,不过万余兵马,长安可有数万大军,他怎么是李世民的对手?”
“嘿嘿,这就不用长乐王操心了。有太上皇的安排,若没有把握,如何成事?”
长孙安业狡黠一笑,显然不想透露所有计划。
李幼良闻言,默默点头,也没有继续多言。
......
而另一边。
李承乾在忽悠完李泰编纂《贞观大典》后,又开始忽悠他手中的宫禁令牌。
却听李承乾笑呵呵地道:“青雀不是一直想知道,为兄是如何掌握那些本领的吗?其实很简单,除了多读书外,还有就是看,看得多了,也就明白多了!”
“可是,皇兄不是跟我一样吗?你也没出过宫,如何看得多,明白得多?”李泰皱眉反问道。
李承乾依旧笑呵呵地道:“虽然皇兄没出过宫,但皇兄认识的人比你多啊!还记得河东王他们吗?那时候,皇兄经常跟他们一起玩儿,他们带皇兄认识了很多宫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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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王他们?皇兄还记得他们?就不怕吗?”
“怕啊!但他们确实帮过我许多,总不可能忘恩负义吧....”
“这....”
小胖子语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他跟李承乾相差不到两岁,但李承乾爱跟李建成,李元吉那些儿子一起玩,他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