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啊,算我谢谢你了!我相信你姐夫,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也放心,我很好。”芩岚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各种不堪入耳的传言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芩岚的心灵。
“听说老萧在甫阳最好的地脚有处别墅,里面还养着女人和孩子……”
“大姐啊,儿子单位的同事说,老萧跟人一起做生意,赔了不少,没敢告诉家里,是收了外面的钱偷偷还的……”
“按理说,你家老二这么有钱,老萧这次肯定不是因为钱。我判断他一定是办了不该办的事,现在职务犯错这块把握不好,就是犯罪呀……”
“大姐呀,你可得保重身体呀,你家三个孩子没受牵连吧?你家小夜在国外呢吧,我听说老萧这次麻烦大了,涉外呢……”
……
每一个电话,每一句传言,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着芩岚的心。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这几日,芩岚一听到电话铃音就焦虑万分,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般。那铃声在她的耳中无限放大,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强忍着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真是人言可畏呀!”
那原本普通的铃声,此刻却如同魔咒一般,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铃声响起,她都感到一阵恐惧和无助,仿佛那铃声预示着又一个噩梦的降临。
冷若飞一直默默地在家里照顾着芩岚。她看着婆婆日益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和担忧。每当芩岚失神地坐在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时,冷若飞会轻轻地走过去,为她披上一件温暖的外套,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害怕惊扰了婆婆脆弱的思绪。在芩岚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手中的手帕时,冷若飞会及时地递上一张温暖的纸巾,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婆婆,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而当芩岚因为焦虑和痛苦而茶饭不思时,冷若飞会耐心地坐在她身边,劝她吃上几口,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抚慰着芩岚受伤的心灵。
那些个亲戚的话,冷若飞统统不信。她坚决地对芩岚说:“妈,挡得住千人手,挡不住千人口。现在他们说的您都别信。现在办案人员是不可能透露一丝一毫案情的,怎么可能传出这样的事情。都是老百姓以讹传讹,想当然的谣言罢了。您可不能当真呀!”
芩岚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十分感动。她伏在冷若飞的怀里,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悲痛,泪崩如决堤的江水,泣不成声道:“若飞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听的话?”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湿透了冷若飞的衣衫。
冷若飞轻轻拍着芩岚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说道:“妈,别想太多了,身子要紧。那些人就是爱乱嚼舌根,我们不能被他们影响。没有人会关心别人的家庭,只有我们自己。墙倒众人推,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放心吧,妈,有逸阳和大哥在,您注意自己的身子,一切交给他们。”她的声音坚定而又充满力量,试图给芩岚带来一丝希望和勇气。
芩岚认真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若飞,你说的对,我不能倒。不能给你爸还有逸晨和逸阳添麻烦。我把电话线拔了,谁的电话我也不接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有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冷若飞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对,妈,走,我做了虾汤面,咱去吃面。我照着手机做的,味道好不好,您给点评一下。吃饱了,您好好睡一觉。”她轻轻地扶起芩岚,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若飞呀,好孩子,你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陪着我,不去工作室能行么?”芩岚过意不去,眼中满是愧疚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