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以草字结尾,率先挂了他电话。
他给我回拨,我拒绝了。
与此同时,我质问身旁的父亲,哭诉着我的母亲。
她从小就和我婶婶不一样,每次逢年过节亲戚给我们的钱,他们家都是大方的接受,而我的母亲却总是推搡,宁愿将钱丢在地上,也不允许我们收着。
呵——
我想母亲大概是视金钱如粪土吧。
但我真的很讨厌,大人之间的人情世故要借着小朋友做筏子。
小时候的我只能假装腼腆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们的拉扯我的口袋,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最终礼貌散场。
长大后的我成为不了他们的筏子,新一轮的是我的两个侄子。
昨日舅舅来我家,给了他俩一人一百。我虽不在家,但我知道我的母亲必然是推辞过的。
只是她很轴。
今天回乡下给我外婆庆生,估摸着借口给我表哥买吃的,想无形间还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
呵——
我成了这场人情世故中的筏子,被我老实的表哥所欺骗,承受了我不该承受的斥责与委屈。
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太乖了?倘若我自私一点,直接贪墨这两百,那是不是就是皆大欢喜?
……
我想就算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同样的作法。
性格已经养成,善良的我还是无法选择欺骗以及隐瞒。
写到这里,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
说实话,在睡觉试图平复心情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很多。
有关很久以前那一次刻骨铭心的哭泣。
那时候家里宴请亲戚,我好像是言语上顶撞了一下我叔叔。
结果当着一桌人的面,我母亲毫不留余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时候我上高二。
我勉强扒完饭,穿上鞋,跑到我家楼梯口的窗户前。
我哭。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甚至想到了自我了断。
那天下午,我没有去上课。
这是我头一次逃课。
我先是对着窗户哭,可楼梯我怕有人经过。
窗外下着小雨,可我毅然决然地走去了公园。
望着悠悠的湖水,很多次我想着踏入湖水中,不如就这样了结一生。
可我终归是不舍的。
母亲养育我这么多年,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怎么就舍得去死呢?
于是乎,我一直撑到了现在。
但现实的窘境告诉我,一个月才三千块,能不拖累父母就算好的了。
日常的按部就班,让我放弃了那些极端的念头。
现在想的是,工作到30岁,攒钱养老。
未来的日子,码码字,晒晒太阳就好。
嗯呐,有关昨天的问题,我想我有答案了:买个公寓吧。
哪怕是当房奴。
我想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不怕太懒会被赶出家门,不怕不结婚就会引人非议。
小种子在发芽,而我在看着、等着小种子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