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行微微摇头:
“我也不打算靠我女儿。”
“许老板,若你真为家人着想,那么还请去向大贤良师负荆请罪。”
“即便大贤良师不原谅,那既然做错事,该承担后果就承担,该受罚就不要有怨言。”
陆天行说完,转身离去。
只不过他离去的方向,却不是城池的方向。
但他的步伐却很轻松,整个人这些日子积郁的忧愁和苦闷,也仿佛一扫而空。
这让许贵诧异喊道:
“陆庄主,意欲何往啊?”
陆天行头也不回,摆摆手道:
“回陆家庄,安心种地。”
他心结已解,从此之后将会在陆家庄好生经营,不再管庄外之事。
大贤良师和其他被他害过的人,他已经没脸再面对他们。
而女儿已经走出了属于她的道路。
陆天行不用再操心女儿,也可以放心养老。
……
就在陆天行离去之时。
远方一列车队缓缓行驰而来。
车队所过之处,令人纷纷侧目。
因为这车队里的马车,格外华丽精美。
即便是拉车的马匹,也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其中最为瞩目的,是车队中间一辆大得出奇的马车,犹如用马拉的雕栏画栋。
单单看这奢华的车厢,就知晓里头乘坐的主人非富即贵。
寻常人等见到这车队,自然唯恐避之不及。
但如今道路之上病人遍布,行动难免迟缓。
可这车队里的护卫却格外蛮横:
“滚开!妈的!都给老子滚开!”
“要是耽搁了我们的时间,把你们活剐了!”
“一帮泥腿子,都给老子死远点!”
……
这些护卫不仅骂声粗俗。
但凡有人不小心拦路,甚至还会被他们拳脚相加,打晕之后扔在路边。
百姓们也都敢怒不敢言,谁都清楚做得起这种马车的人,他们绝对不敢招惹。
甚至当这车队进城的时候,城门口的守城官兵因放行慢了一点,都还挨了护卫的两鞭子。
周围百姓看到这些护卫竟然连官兵都敢打,意识到马车之中人身份非凡,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此粗暴蛮横的车队,自然也引起了城外几人的注意。
三名裹着裘皮大衣的男女,冷冷注视着渐渐远去的车队。
“真不愧是杨家人,行事风格就是这么嚣张跋扈。”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今天来杀他们,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一名口中咬着一根草的年轻男子,鄙夷说道。
他微微拉了一下裘皮大衣,大衣内露出了金属光泽。
他的腰间,竟然挂着兵刃。
另一名面若清霜的女子则道:
“不知道这次来的是杨家里哪一位,这一路跟下来也不见露面的。”
“可别是杨老头来了,那家伙身边一直跟着个厉害的高手,我们可打不过。”
女子面容上故意涂抹了一些泥,犹如逃瘟跑到这里的难民一样,这样能遮掩她出众的容貌。
在杀人的时候,外貌过于吸引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名魁梧高大的中年汉子则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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