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吴鸿玉说:“你看杨哥都说话了。
我不也跟你说过吗,没什么好怕的,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哪知道自己不说还好,这一张嘴害得女朋友眼泪汪汪,又开始围着眼圈转悠起来。
昨天半推半就之下跟焕章发生了关系,她先是感觉自己下体一阵剧痛,而后看到身下淌出血来,弄得焕章背心上全是血渍,当场就给吓傻了。
在推不开焕章身子的情况下,勉强做下来是又疼又怕,直到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呢,当然是越劝越难过了,眼见吴鸿玉娇声娇气使开了小姐性子,杨书香冷眼旁观任她当面发出牢骚。
心想这总归是自家兄弟占了她的便宜,哪还能不容人家把这口委屈倾吐出来,但既然答应了焕章出面给他解决问题,就不能一味去迁就了,总得有人出面去扮那黑脸吧。
打定了主义,杨书香朝着对面咳嗽了一声,见没起效果,当下起身猛地拍了下桌子,以退为进用威慑镇住了场子,指着焕章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又开始欺负小玉啦?”
照着焕章脑袋来了个耳刮子。打得焕章直缩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叫屈,除了打架那次,吴泓玉从没看到杨哥跟谁急过,她看了杨哥一眼,情知自己也有责任,又怕因己而起影响了男友和杨哥的兄弟感情,拉过焕章的身子终于说出话来:“杨哥你别打他。”
扭捏了半天才又吐出下一句话:“我听你的。”脸红得似火,又羞又怯。直把焕章的魂儿给勾了过去。戏演完了,杨书香的心里一松,心想着总算暂时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焕章,见他恢复成原先那副眉飞色舞,又看了看小玉,也是变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心里竟莫名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搞不懂这搞对象的两个人为何头一秒还别别扭扭。
而下一刻却变得那样甜蜜,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呢?登时这喉咙发堵心里发躁,松弛下来的心又变得有些恍惚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那一刻,杨书香脑子里跳出个人台湾的作曲家罗大佑先生。这很快让杨书香想起了罗大佑先生所谱写的这首传唱经典,同时也想到了头二年为情所困而自杀的三毛。忧郁?躁动?
感慨?多愁善感?杨书香说不好此时自己的心情。一起回去的路上,杨书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就刻意放慢了骑行速度,他扬起头仰望了一阵儿宽阔湛蓝的天空,又平视着前行中焕章和小玉挨在一起的背影,就哼唱起了罗大佑谱写的另一首歌光阴的故事。
单车少年途经乡计生办时,他朝着里面扫了两眼,不见丽人踪影,心有些空,再去注视前方并排而走的一对恋爱男女,又觉得不负使命。恍恍惚惚间杨书香的心情波澜起伏,不禁慨然:青春绽放,少年情怀,轻舞飞扬的岁月人生,性情所致?!
或许这便是人生?!但他仍旧不解恋爱的滋味,却在脑海中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霎时间心底里涌现出一股股无法言说的美妙滋味,而后耳边就飘响出“琴声悠扬”一同于眼前浮现出琴娘躺在自己身下娇羞无比的诱人模样
“夜个儿上午我就直打喷嚏,这心里一个劲儿念叨啊,下午小妹就把电话电话打过来了,告我说今儿带着香儿过来,你说她们现在怎么还不来呢?”站在厨房里,男人先是打了个喷嚏,然后带着和煦的笑跟一旁的女人说。
这说话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还壮一些,他面色儒雅,身材比例匀称,一头黑发红光满面,声音不高不低,底气却显得十足有力。
“也不看看这才几点?来也得天亮才来不是。”女人的脸上带笑,她和男人站在一起身材明显矮了很多,从橱柜里拿出麦乳精的盒子递给了男人“听你建议吃这黑芝麻,我脑袋上的白头发也少了好多”
男人接过来打开盒子:“你还说我呢,不知是谁刚一起来就跟我念叨香儿。”他拿出个勺子,从麦乳精的罐子里舀了一勺黑芝麻,先是喂了女人一口。
而后自己也吃了一勺:“这可是补肾的好东西啊。”那红润的舌头含住了黑芝麻,满口白牙嚼得有滋有味,顺手又把一旁晾着的蜂蜜水递到女人手里。
女人喝下了蜂蜜水,摇了摇头笑道:“这半年来的小妹管得忒严了,香儿才多大?不正是疯颠疯跑的岁数。”男人端起另一杯蜂蜜水喝了一口,指着女人摇了摇头:“小妹要是不拍板,咱两口子谁也拧不过她。”
这话说完,他想起大儿子几次三番跑去沟头堡的情况,接茬说道:“呵呵,咱老大偏不信,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把香儿接过来。”女人抿嘴轻笑,显是赞同男人的说法,她笑容可掬,拿起厨桌上的钢铝锅,先是续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