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那瓦蓝色的河水隐匿,转而变成了一片翠绿,似是应季,到了沉稳庄重的时节就应该稳妥一些,原以为这泡尿会非常坚挺,事实上也就jī巴头子滑溜了些。别的?透过厕所的花墙垛子,书香看到站在门前的陈秀娟穿了件透肉的衬衫。
而紧绷的衣服里奶罩竟如此招眼。走过厉变的枯冬,人似乎一下成熟许多,因为经历,在天翻地覆的变化后,人总是要变的,所以,此时书香心里有股子冲动。他想撩开女人的奶罩,他想摸一摸奶子。
甚至还有个更为强烈的念头在心里酝酿,驱使他去拉她的手进屋崩了她。“这么急着走干啥?不两点才上课吗?”艳红色胸罩和艳红色嘴相得益彰,就那黑黝黝的健美裤所包裹的长腿和大屁股,难免让人想起那个午后套间里搞出来的事情。
书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鸟,吧唧嘴时,除了残留的一嘴奶腥,就又“哦”了一声。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漆黑却又无比亮堂的夜晚自己站在八仙桌上窥视屋内肏屄的镜头。
未知世界给他敞开了一扇大门,然而门后的世界又是如此的令人回味无穷。这让彼时的他不敢正视焕章,也不敢正视其嘴里说的那些玩意,毕竟。
这一切他都已经提前领教过,而且还是对方的母亲。“你大平时还真忙。”跳跃的音符传到耳朵里时,书香皱起眉头又捋了两把jī巴。
他不知陈秀娟这话具体所指,也不知她年后是否又偷偷往大爷家里送过茶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贾新岳不是傻子,而他跟自己要安全套也绝非是因为遮掩某些事情而放的烟雾。
再有,书香甚至怀疑,如果自己能给予陈秀娟什么好处的话,差不多也是可以爬她的吧,尽管心里有些腻歪这个风流女人。“忙点不好吗?当都跟我似的,闲人一个?”出厕所,推起车子时书香朝后摆了摆手“我三大又没在家?”
这时节偶尔还可以推推牌九,但打卯好像不太对头,可人家有枪,还不是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自己要是也有把火枪而不是链子把或者气枪,不也是说走就走吗!往南的这条土路还算笔直。
尽管此处变成排房,尽管此时没有风,落眼处却变得扭曲起来幽深的巷子被光影剖开一道狭长的裂痕,像一张吞噬的嘴,尽头蔓延也既是再远处则闪耀出一片恍惚的、带着些绿的金黄色,如涛如怒,连树木都变得一片惊悚。
书香凝视着小巷的尽头,他希望能在这里看到什么,却又什么也不想看到,事实屁都没看到,他就捏紧了车把。烈日当头,晃得人眼花缭乱,顺着村道往南走,脊背跟针扎似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场。
听说现在宅基地再批时需缴三千块钱押金除非是在原址上翻盖,而地址就选在了这儿。于此,大部分人都持反对意见,说这片儿以前是坟地,房子盖在这边肯定会出事儿。大晌午头空空旷旷,腐朽的麦秆在阳光普照之下散发着一缕缕青烟,在此时显得愈加破败,年前还曾在这儿看到过徐老剑客。
此时,连个jī巴鸟叫都变得极为刺耳。中考进入倒计时,南头化学实验室的根据地被占领,书香就再没从学校里抽过烟,不是不想眼太多了。
这段时日,他已从正房搬到厢房的套间里,随之而去的还有他那把民谣吉他说来说去,焕章又提起内天下午的事儿,还说逛完闹街他去看录像了。
书香揪住柳枝捻来捻去,有一搭无一搭,告焕章他已把东西代交给琴娘时,这脑袋瓜子才稍稍回转过来。“咋样?”说这话时,焕章凑到杨哥边上,眯缝起大眼又捅了捅他,笑道:“这回她没再说我白眼狼吧?”
“把你妈想成啥了?”书香碓了一撇子。其时买东西前焕章有没有捎带脚的嫌疑书香说不太好,反正有总比没有强,此时又看他一脸春风得意,想必就算事后没找小玉,内天这管儿他肯定是捋过。
“琴娘美着呢。”这倒没瞎说,不过书香却没敢和焕章具体细说。尽管当时跟琴娘再三解释那是焕章买给她的,废了自己一笸箩话。
“你俩去闹街了?”一旁的王宏始终在支棱着耳朵听,见他俩说着说着竟悄没声地凑到一起,就也跟着悄没声地凑了过去。偷偷在书香和焕章的脸上来回踅摸,一时兴趣挺浓:“都干啥了?”
“干啥了?”被冷不丁插了一脚,焕章眼珠子一转悠,侧身冲着王宏嘿嘿两声:“看老娘们的大腿和咂儿了。”见他两眼放光,还连连追问自己所看的具体细节,焕章呸了声:“还有点事儿吗?”
瞅这意思,再不阻止的话王宏猥琐起来的劲儿真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当着书香的面就又笑骂起来:“妈了个巴子,针织厂的娘们还不够他看的?啊,还惦着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