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像开始时那样,给她搓起头发,不时还低头看看身下。灵秀双手虚扶在盆子上,说了句“行了”不见动静,她又“嘿”了声,也不知臭小子又琢磨啥,就朝后拱了拱。书香“哎”
了一声,脚踩了棉花,抱住了柴灵秀的腰。真的是好些天都没摸咂儿了,就喘息着顺灵秀的肚皮摸了上去温热的肉体一片顺滑,很快便触摸到奶罩上。
“怎又磨人?”灵秀晃悠着屁股,抬手够起毛巾:“多大了都?”毛巾都搭在脑袋上了,儿子的手却仍没收回去。
不是书香不想收,给屁股晃悠那么两下,guī头就从包皮里脱身而出,他双腿打起摆子,水遮住了眼,摸到奶罩正想钻进去,却挺胸抬头朝前碓了一下。
统共两个呼吸不到,灵秀便觉察到了异样,她猛地直起身子来,喊了声“杨书香”又喊了一嗓子:“干啥呢?啊!”“没,没。”惊醒在剧变间,在那双似水含煞的目光注射下,书香双手抱头,腿一下子就软了:“不是我。”
他解释,但语无伦次,冷汗歘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灵秀铁青着脸,好歹擦抹几下,也不去看,闯闯地走进里屋。
书香苦拉着脸,这回是真不知该干啥了“妈逼的都不想过日子了?!啊!”妈轻易不骂人,有数听到的内几次也都是因为气急了,凛冽的寒意涌将出来。
内张怒气未消的脸白得渗人,哪怕看不真处,却足以令人心惊胆寒,这是继五岁内年跟顾长风偷跑出去之后,他第二次见柴灵秀被气成这样儿。“不要脸,臭不要脸都!”
书香耷拉下脑袋,原来内些个起伏的日子并非全都适用于每一个人,原来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原来黄书里写的都不是假的。他攥紧拳头,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又羞愧万分。
这脑子是挨驴踢了吗,明明当时想的只是摸咂儿,咋就弄了这么一出?想起黄书里内个因被强暴而上吊自杀的女人,啪地一声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灵秀身子一顿。脚步声倏起,裸着屁股的人便奔到眼前,她看着内张原本应该拳头大小而后瞬间长成的脸,有些恍惚。
这还是我养活的内儿子吗?那为啥儿子要跟妈做内种下流动作?想到旅游时的内个清晨,羞愤之下,心底又陡地攀升出一股恐惧。“我就问你,在外头有没有胡搞?”越想越怕,越说越来气:“说话呀,哑巴了你?!”
“没杀人放火做缺德事,也没祸祸过女人!”被一通呛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书香抬起了脑袋。“做缺德事儿让车撞死!”就又喊了一嗓子。
后来跟柴灵秀提这段往事时,虽没跪下却郑重其事,他说这辈子真没祸害过谁。柴灵秀则直翻白眼,问他,说你还想祸害谁?书香嘴上叫“妈”叫着叫着就笑了。
柴灵秀在绷过脸后,也笑了,书香上前给她揉起了肩。灵秀说当时你胆子内?书香歪起脑袋,咧咧嘴:“都吓没了。”“你呀。”
彼时的灵秀轻轻摇头,说话绵软,脸上带着久经岁月考验的娴静,却又不禁叹息起来,良久,喃喃而语:“抬头做人,低头做事,穷不偷人,寡不养汉。”
仰起脸盯了过去,又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悠扬地长吟似月下的影子。书香也喃喃起来:“宁跟娘讨饭,不要当官爹。”
风风雨雨半生,那些个吃过的苦和受过的罪闪电般划过各自脑海,就像一幅幅黑白色的山水画,重又印在脑海深处,融入到身体的血液里。
灵秀看向儿子,抿了抿嘴。这人活着到底为了啥,又图的是个啥呢?“冤家。”还敢跟我犟嘴?看着内左半拉充血的脸,让原本就心生恐惧的灵秀“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恐书里的东西演变成真,书香又怕她气坏了身子,扑过去搂抱住柴灵秀的腿。从小到大他也没哭过几次,然而现在却酸了鼻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
儿子得了失心疯吗?混小子倒跟个受气包似的。又见他兀自喋喋不休,果真是得了失心疯。灵秀心里瞬间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她举起手就抽了过去:“白养活你我。”
书香固执地抬起头在那双瓦蓝色伊水河的面前,心里一空,泪抑制不住淌了下来:“妈你打吧。”颈起脖子把脸迎送过去。“白养活你我!”“妈你打吧!”记忆中,于我而言,这应该是妈在清醒时唯一一次说过的狠话。
她爱惜羽毛,正如她爱我,然而青春年少,注定浑浑噩噩,于性方面我又半饥半饱,所以内些年确实没少放纵,弄出了很多荒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