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知道他跟你一起出生入过死,可”“这是一方面,另外呢,你娘娘之前不也没接手自行车厂吗,总得有人去打理吧,对不对?”
他看着侄儿在那寻思,举起手来,把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将来一个人去闯天下也得这么做,就跟你把同学约家里一个样,让三分得天下,这就是手段。”书香嘿嘿一声:“我说不过你。”
杨刚伸手摸向书香的脑袋:“告大脚还疼不疼?”“喷云南白药了不是,再过两天都能跑了。”
“没戴护腿板还是怎的?”说话间,目光便转向书香那趾尖都起了糨子的脚丫上“有事儿得告诉家里,这要是耽误了。”话到半截就从后面给书香屁股上来一巴掌“再他妈敢这样儿看大怎揍你的。”
尽管内些年书香遇到了很多操蛋事儿,尽管后来他远走他乡,但父爱般的温暖一直都在,如此时。当年可还没有女神这种称谓。
不过梦中情人和大众情人倒是时常能在电视机里听到,从山口百惠到张瑜,再到刘晓庆和巩俐,后几年随着港台三地明星的涌入,又涌现出一大批靓丽风景线,像什么王祖贤,张曼玉,周海媚等等。
在书香的认知里,附和以上条件的,无论穿着还是打扮,娘娘绝对能归属于大众情人这一行列。
至于说母亲是否也符合这一标准,书香一直都在回避,既不愿面对也不乐意跟人分享,更不喜欢别人嘴里去议论她。每每听到众人提及到母亲时。
但凡是说点花边新闻或者是涉及到男人方面的东西,灵秀还没咋地他就率先瞪起眼来,不是踢下桌子就是踹一脚门,哪怕被灵秀数落,反正他总要弄出点动静来。
或许这就是少年人的心理,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阻断视听,让人把注意点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来。
灵秀是十点左右到的家,进村北口时她就把路上用来敷眼的刨冰扔到了墙角处,来回眨巴几下眼,这才朝着胡同里骑了过去。之所以冰敷,其实也是因为早上爹妈说自己眼肿了,她解释说可能是上火了,回来的路上便买了一袋刨冰。
放下车,灵秀就跑去屋里照了照镜子,眼皮还虚微有些浮肿,便在洗过脸后用梳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遂又跑去里屋拿起了描眉笔
这东西尘封已久,书勤结婚内天她似乎也只是打了个口红。女人没有不爱美的,想到昨日那个还不如自己有魅力的女人都擦了粉,灵秀觉得自己也应该变一变了。
至于说怎么去改变,首先当然要化化妆了,然后再烫个头,这样一来,既能换换心情,也能让别人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杏核之上的柳叶经过修饰之后变得靓丽起来。
放下描眉笔后,灵秀往后退了退,照着镜子左看右看,除了体型更丰满些,似乎哪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凑过去又拿起口红,正在唇角涂抹,这时候忽听院里响了几下。
她转身朝外看了看,没见到人却听到了几声门响,以为是公婆过来了呢,便照着镜子又抹了两下。
抿着嘴唇,灵秀又把擦脸油拿在了手里,拧开盖,抹了一点打在手心上,脚步声声渐大,透过镜子,她看到了杨伟撩帘儿走了进来。
进屋后杨伟讷讷地说了句什么,灵秀没接茬,她把双手搓了搓,随即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杨伟缓步上前,站在灵秀身后,好半晌才递出一封信来,头一低,又开始支吾起来。
灵秀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自家男人这幅表情时,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十几二十年的夫妻,便把信封接在了手里。看上面也没落款,倒是鼓鼓囊囊的,又见杨伟在那磨磨唧唧,灵秀就把信封撕扯开。
“谁来的?”像是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儿,不见动静,她又问了一遍。“谁给我的?”叠起来的信纸厚厚一沓子,有个七八张的样子,估计都得有个万把千字了,杨伟脸现愧色,扑腾一下就给灵秀跪了下去:“我错怪你了。”
“这是干什么?”从冷战开始有一个多月了,到后来的分房睡也已僵持了一个礼拜,给杨伟弄出这么一手倒着实出乎灵秀的意料。“错不错的也不至于这样儿。”抖开手里的信时,开头就是“忏悔”两个大字,她立时全都明白了。
“你起来,”她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也说过我宁吃鲜桃一个不吃烂桃一筐,还说过我这个人一身毛病,但就是穷耿直。
“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起来呀,有啥事回头再说。”看着杨伟的脸,灵秀把脸撇了过去“估计这会儿爸妈也都去了东头。”以前或许还犹豫呢。
但经过昨儿半宿的沉思,她已经彻底想好了,自己啥都不要,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儿子争取过来。这不是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