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真把中低阶修士当成炮灰,好达成老贼们探查魔教的目的?马麦劈,老贼们一惯污蔑我等把修士分作三六九等,用新招收的修士当作炮灰探路送死,不成想竟是贼喊捉贼之举,任凭陈某再是何等聪慧,也未能料想到四贼竟如此阴险啊。”
陈弘毅一拍大案,愤怒的吐槽隔壁的贼人不安好心。
随着公函一一传阅,老班底都脸色微变,显然赞同陈弘毅的判断,而刘文杰等新班底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认为公函上的安排合情合理。
“必须找胡老娘们儿讨个说法,咱们蒙受不白之冤数十年,未曾想,贼人竟是等在了此处,煌煌数十年的阴谋布局,怕是张某他们也得甘拜下风。”
“是啊,就算是红议的修士大量伤亡,他们也可推脱说成是两家都一样,大哥莫说二哥,可尼玛咱们啥时候把修士当成炮灰拿去送死过?”
“把张某他们一撸到底也真不冤枉,居然没有发觉隔壁如此处心积虑的布置,几十年来一直听之任之不做反击,好嘛,现在已然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红议老贼凭空就多了一张筹码,陷川议于不利境地。”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觉越亏。
陈弘毅沉声道,“整理着装,随本座红议一行。”
大家都起身来象征性的捋一捋衣衫发髻,然后跟着陈弘毅鱼贯而出。
这次就没有装逼的心情了,一行人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对红议修士的鼓噪也丝毫不作回应,只是默默的立在器物堂大堂之外,通报都不通报,必须等着老贼们自己出来交涉。
周边修士渐渐也发现今时或许不同往日,装逼犯都不装逼了,想来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不一会儿也都识趣的停止了鼓噪,周围变得鸦雀无声。
三楼之上的老贼们其实自打陈弘毅一行从川议外事堂跨出,再结合其一脸狗都不吃的表情,大概就已经知道了此獠的来意,此时也在作着反思,这么多年,造谣抹黑川议基本都成了大家的本能,之前川议自命清高,也一直未与红议摊牌,大家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可川议尚不见有任何不顾修士死活的表现,反倒是红议不得不首先做下如此大案,这与单纯造谣抹黑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造谣抹黑可以是没有明确目的,就是看对方不爽便可行事,两家的关系天下皆知,互相说说坏话无伤大雅,连宗门都知道他们合不来,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但抹黑对方之事反倒是自己首先而为,那就是有手段有目的蓄意施行阴谋的层次了,就绝对不可能含混过关,宗门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修士们自己强烈要求与魔修大战一场的呼声,之前连红议众人都不知道,川议这些人与红议一样,定然也是蒙在鼓里。
不生出是红议高层蓄意布置阴谋的想法,才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