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艳艳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趁着宋黎明掀垫子的空隙,从床板上捡起一片白色的纸片。
卫生巾!欧洲品牌!
艳艳又呜呜地大哭起来,好不容易收拾了残局,现在又变得一塌糊涂。
“艳艳,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玩意从哪儿来的。我搬进来后就没动过床。”
宋黎明也蒙了,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也记不清到底是不是白雪的,但是白雪的确用过这个牌子的卫生巾。还有那个安全套,他搞不清是不是自己掉到床下的。可是无论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的。
宋黎明就像个负罪的男人接受道德的审判,脑袋耷拉着。他不再说话,沉默是现在唯一的解脱方式。
过了许久,艳艳不哭了,她抱着被子去了儿子的房间。她和他分床而睡。
宋黎明不再劝阻,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艳艳正在气头上,等她消消气再说。
一个人睡觉,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这还要追溯到他到莫斯科矿大的第一年。之后他遇到了白雪,俩人开始同居,每天晚上在一个被窝里互相搂着抱着。现在白雪走了,艳艳也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着。在这张床上曾留下他和白雪很多美好的回忆。他忘不了那个晚上,他在家里被一伙来路不明的蒙面人抢劫,于是他半夜打车来到白雪的房子里,就在这张床上,他蜷缩在她的怀里,她搂着他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