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所以你才穿得起这么奢侈的衣服,明明只要塞点棉就能过活,真不懂为什么要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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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写着衣冠不整不能入内的可是你们啊。”
“啊?哪里有写...嗯?喂!亲爱的!”布尔朝着那巨大的背影喊道,拉普迟钝地转过身,疑惑地歪了歪头。“原来最近业绩差的原因出在这里!叫你别随便自作主张啊!给我去买搓衣板!”
拉普委屈地耸下肩膀,叼着烟,拖动着沉重的脚步跑出了店,听话得像一只忠犬。
“你们不是应有尽有吗,怎么还会去帮衬竞争对手?”沐阳嬉笑道。
“跟你没关系,我只不过不想让他听到接下来的话。”布尔对着天花板,哀叹着吐出烟圈,脸上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以及成吨的恐惧。
“我们警察为何沦落到给‘黑色组织’当看门狗,理由很简单,怨仇,憎恨,复仇。”
布尔如深坑一般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荆棘般的恨意,如同一颗气球,逐渐膨胀,充满了整对眼睛,捏着香烟的手指,竟然将其拦腰折断,可怜的烟头混着火星落在了地上,沐阳见状,赶紧上前踩灭。
布尔依旧没打算闭紧她的嘴,趁这个机会,尽情释放出在心中满溢的怨恨,让这个狭小的小卖铺,比世界首屈一指的军火基地还要充斥火药的臭味。
“我的丈夫跟我一样,每天都在臆想着如何用一记重磅炸弹,炸死里面所有的人,毁灭掉水夜歌鸣,将里头的疽虫全部屠宰干净,来祭咱们可怜的儿子...”
布尔咬牙切齿,眼中布满血丝,喉咙在低鸣。
随后却唐突安静地眯上了眼睛,表情变得哀愁,眼中饱含泪水。
“但就算如此,也唤不回我们儿子的魂,他会无助地到处游荡,前腰后背插着仇人刺杀他的血刃,想进入自然的轮回都无法如愿——为了让他瞑目,我们俩接下了他的遗憾,决定为他复仇。”
“然而我们老人空有一手本领,无权无势,竟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贵族还要没用,儿子逝去7个年头,我们却依旧原地踏步...”
沐阳虽然很想指出他们不过是空有幻想的武术迷,迫于弥漫地过于浓重的火药味,怕一开口引爆这些火药,便藏于心中。
“按你说的,这个水夜歌鸣,是个黑色组织,谋杀了你们的儿子,而你们复仇无门。再说这信封,是水夜歌鸣放出来的诱饵,被甜美的香味引诱的这些人都已失踪,就跟你的儿子一样。”
沐阳的总结,令布尔大为不满,甚至能看得清额头上的青筋。
“别把我们引以为豪的儿子,与那些腐烂的人渣混为一谈!我们儿子可是连续三年斩获年度最佳警察的人才!是这个破败国家的瑰宝啊!”
“抱歉,抱歉啦!原来你家儿子是因公殉职啊,我很遗憾...”布尔都快要扑上来了,沐阳立马安抚她不稳定的情绪。
“唉...要是我们当年阻止他来执行这种任务,就不会有这么痛苦的每一天了!”
沐阳不是来陪老人发牢骚的,他晓得了水夜歌鸣的真身,也就能提前做出一些准备,不过他也没法狠心地放下这两人,这两人可以成为商机与人脉。
“我曾听说过一个传闻,说特乐依尔的重大犯罪率,甚至连0.1%都没有,杀人这种事件,你们警察高层定不会轻易放过,然而如今来看,是不了了之了,想必有隐情。”
“高层?哼,那次任务,是彻头彻尾的自杀,但那孩子甚至没有把详情告诉我们,再见也没有留下,就那样顽固地死去,让我们独饮悲恨呐!”
布尔绝望地捂住脸,悲痛欲绝。
“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纯黑的黑暗,还有泛着白光的漆黑,黑与白两道都没有我们的人。”
话中之意,便是特乐依尔高层领导者的腐败。
“那个地方,我们花了这么多年,也只搜集了一点毛皮,总结而言,那是个‘食人’之地,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里面正在进行的罪恶,罄竹难书,连司法机关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所谓的重大犯罪率,只适用于地表,在地狱只是个废案!”
这些听起来像是唬人的话,布尔却直勾勾地盯着沐阳,她这一次,并非想赶人走,而是怀抱着炽热的祝愿。
“你确实比咱们要能打那么一点,而且看你样子,也确实不是来寻乐子的,你愿意帮助我们,摧毁那块地方吗?无论是用火攻,还是岩崩水攻,都无所谓!他们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布尔抓住沐阳的双肩,使劲地摇晃,沐阳却因为衣服的吸收特性,心中没有荡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