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桌,木头椅,真有意思,西区也有这么富裕的酒吧?”
没顾及电费,所有灯都在闪亮的酒吧里头,不要脸女刚进门,就开始大肆评价,亨利也一脸迷茫,望向疲惫的沐阳。
“快把钱交出来,浪费时间。”
“等等,钱?怎么回事?小姐您能跟我说明一下吗?”
亨利立马站出来,替疲惫的沐阳出面周旋。
“你是这家伙的监管人?这人走路不长眼,把我腿撞伤了不说,还把我祖上传下来的珍宝给破坏个不成模样!这可是把咱们祖上的荣光给涂上了污泥啊!”
“诶...您说您伤了,可我看您不挺快活的吗?”
毕竟即将提取到巨款,兴奋的两条腿早就按捺不住欢悦,跳起了蹩脚的碎步舞。不要脸女愤恨地用衣服裹住身体,收起腿,像极了一个刚被家暴过的可怜女人,演技含量充足。
“看什么看!老娘受伤了,还要许你瞄色眼?!一边去!臭大叔!”
“臭,臭大叔??”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亨利就被冠以如此污名,他愤慨不已,多想扯下大胡子,让她好好瞧瞧什么事隐藏俊男。
“小姐,您是来捣乱的吗?那请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谁要来这种破地方!你快把账结了,不然我可要告你们店资金来源不透明了啊!”
那女人指了指周围的木凳木桌,明示这些家具值得钱,可不是亨利这种满嘴胡子的邋遢男人能买的起来的。
自己被莫名其妙叫大叔也就算了,充满意义与回忆的这些家具被人污蔑,他也忍不了了,随即从厨房里头拿出扫把,势必要将这个嘴臭的女人扫地出门。
“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报警啊!”
“西区可没警察照顾你!”
“哼!你们这些恶人!这家伙可是弄坏了我东西还想逃窜的懦夫!我今天偏要讨个公道!”
说完,那女人立刻将她的杀手锏,破坏得不成模样的怀表,从腰包里掏出,晾在了众人眼中。
“这枚表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本来想说这个男人赔多少都不配的,但我人美心善,让他一个台阶下,就5金币,不多也不少,付了,咱们无冤无仇,不付,在场所有人都给老娘等着,老娘可是有你们都不敢想的背景。”
一枚怀表,5金币?就算是镶钻纯金的,也说不定就值这个价格,但这咋看都是用便宜的铁屑组装成的次品,有些爱面子的人,甚至连拿出来都觉得丢人现眼。
亨利看了沐阳一眼,沐阳没有给出否定的答案,意思便是,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顺应着大众的目光浴潮流,以及打不打算远走北区一趟,体验个几星期甚至数月的裁判地狱,否的话,沐阳就得为这笔账单付费。
“我为你修好它,如何?明天就能搞定,绝对比现在更显丽质。”
然而亨利退后一步的提案,仍然没法让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展露笑容,这个脑子里成天幻想着不义之财的女人,早就没有了沟通能力,见到了金币在眼里闪着亮光,就强词夺理,说这就是她的资产。
“你该不会,连小女都要告吧?”
这时候,看似完全没有关系的局外人极乐,嘴里含着亨利炒的饭,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你要不想被牵连,就赶紧站在我这边,替我要债!任谁看,可怜的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女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好一个攻守转换,道理在她的眼中的地位甚至比窜稀时吃的水粥还要轻薄。
“想让小女为你做事?”一听这个,极乐就来劲了,抛下手中的勺子。“你既然这么看得起小女,那小女可就想便宜点收费了,5金币如何?不多也不少。”
极乐还特地比出了五指,一只一只手指地数,露出调皮的笑容。
“你拿我消遣是吧?!”
“别急嘛,小姐,您觉得您那枚怀表值5金币,小女也是这样认为的。”
亨利立马投去‘你认真吗’的表情,就连胡子也没法掩盖他的惊讶。
极乐对他俏皮地单眨一眼,表明包在她身上。
“您真的只不过想要金币赔偿,还是一枚成品?让小女来讲,最贵的那一档怀表,可不仅仅值个5枚金币哦?您确定,这枚祖上传下来的秘宝,就值这点钱?”
这分明实在拱火的行为,惹得沐阳想立刻上前阻止,却被亨利拦住,点头,让他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