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跑什么?为什么要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络腮胡一把抓住这枚传信玉简,就是一阵怒吼:“其他人为什么不敢接通和我的通讯?”
“你们是不是心虚了?”
对面微微沉默了一下,传来了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想你还没搞清楚情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会断开通讯,你就在那边好好听一听吧。”传信玉简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听什么?”络腮胡感到越发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他的危险灵觉也不知为何,突然间跳了起来。
“聆听我们死前最后的哀鸣!”对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大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笑声戛然而止。
各种杂乱的声音也在瞬间消失。
对面像是突然间陷入了死寂一样。
只有某种沙尘滚动和划过空气的声音还在不停响起,听在耳中,就如同电视机屏幕变成白点发出的白噪音一样。
络腮胡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屏住了呼吸,仔细聆听着对面传来的每一丝动静。
过了片刻,伴随着呼的一声响,就连沙尘滚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沉重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是什么蛮兽吗?”络腮胡心中猜测。
“喂?”他的传信玉简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声音有些沉闷和古怪,不像是能从血肉之躯的气管和喉咙里发出来的。
络腮胡眼皮直跳,额头青筋也跟着跳了跳。
他用力屏住呼吸,一只手紧紧按压着心脏,另一只手则捏着传信玉简,将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耳边。
巨大的压力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危险灵觉已经被提到了最高,几乎是在尖叫着向他发出示警。
这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级别的危险灵觉,预示着他的生死已经被对方完全掌握。
怎么反抗都不可能逃脱。
“但这怎么可能?”
“明月峡谷和浩然界的据点南环书院,相隔至少30万里!”
“如此漫长的距离,我们只是通过一枚传信玉简在……我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回应,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会被他锁定?”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络腮胡心中在怒吼。
他可以接受自己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不能接受自己死得如此诡异,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对面在发出了一个喂之后,也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络腮胡的回应。
等了片刻,确认络腮胡没有任何要回应的意思之后,对面才遗憾地继续开口:“你这个人,有点不礼貌啊……”
“算了,说这么多没什么用。”
“我马上就过去教你做人。”
话音落下,络腮胡手中的传信玉简微微一颤,从中心处开始向外扩散着细密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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