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较为年长的村民也凑了过来,“这应该就是金矿石,我曾经去挖过矿洞,见过的矿石与这一模一样。”
这消息很快便一传十,十传百,村里人都知道地里有金矿了,便都开始扛着锄头前来挖掘。
霎时间,村民们纷纷扛起了锄头,踏上了那片曾经无人问津的荒地,争先恐后想要在这片荒地上挖出金矿来。
见已经达成她想要的目的,姜念薇便告知了姜衍真相。
“我只不过是稍稍利用了村民们的心理,若只是雇佣这些村民干活,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干活,无利不起早,知道地里有金子,他们自然也就有了动力,干起活来热情高涨,你看这速度,短短数日,便已将这片荒地开垦了大半不出半月,想必这荒山就要开垦完成了。”
姜衍听后不禁摇头失笑,“你啊你,真是诡计多端。”
他也知道女儿所言非虚,埋在地里的金矿,会让村民产生竞争意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想要得到更多的金矿,自然不知不觉就干得多了,速度也快了起来。
若只是守着一亩三分地,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发家致富,姜念薇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姜念薇领着大嫂与芸娘逛一逛崖州城。
为避人耳目,她们皆乔装打扮,混迹于市井百姓之中,宛若平凡过客,不显丝毫异常。
两人看着街上的眼花缭乱的小玩意儿,时不时停下脚步,驻足观赏,十分新奇,“这里的民俗,与我们那里截然不同。”
行至一间成衣店前,姜念薇突然驻足,转向芸娘询问道:“芸娘,你看这铺子位置如何?”
芸娘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那成衣店正处于繁华街市的人流交汇处,不禁点头赞道:“此处位置极佳,正是人流汇聚之地,想来生意定是兴隆。”
姜念薇领着他们进入店铺之中,店里的伙计一见到姜念薇前来,便热情招呼道:“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之前带来的那些款式时兴的成衣都快售完了。”
芸娘听得此言,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不禁轻声问道:“你所说的成衣,莫非就是我亲手缝制的那些?”
“正是,这成衣店虽在我表姐的名下,但售卖大多是你巧手织就的衣裳,为了经营这店铺,我已精心挑选了几位机敏的伙计,以及几位手艺精湛的缝工,铺子里的收益都是你的,以后你便可留在这里做老板娘了。”
芸娘心头蓦地涌起一股酸楚,眼眶中泛起湿润,“小姐,您为何要如此费心,为我铺设这样一条路?我身份地位留在你们身边侍奉,能有口饱饭吃就行了……何德何能?”
“你的绣工堪称一绝,制作的衣裳皆是精巧绝伦,令人赞叹,我此番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你觅得一桩美差,但自今往后,你的日子恐怕不会像岛上那般悠闲自在了。”
见她似乎有疑虑,姜念薇继续解释道:“你且放心,这铺子也并非白白赠予你,若我日后在别处开设成衣店铺,你设计的这些衣服,绣样,也需得让我售卖,如此我们双方都能从中获益,岂不美哉?”
这一番解释下来,芸娘也能毫无心理压力的接受,面上展露了欣喜的笑容,柔声说道:“小姐的心意,芸娘感激不尽。”
姜念薇摆摆手,“不必客气,你便安心留在此处查看铺中是否还有所缺之物,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伙计去采购便,待至中午时分,我们再到百花楼相聚,届时再细谈。”
邱雪梅见芸娘有了自己的铺子,心中自然也是羡慕的,更羡慕的是她能有这样一番手艺。
而她虽然官家女子出生,各个方面似乎都十分平庸,她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当初陪嫁的铺子也都是由婆婆打理的。
姜念薇见她眼神失落,便招了招手唤她过来,“大嫂,过来瞧瞧,你常常这牛乳糕味道如何?”
邱雪梅接过她递来的牛乳糕,细细品味,双眸微微亮起,“这牛乳糕,口感细腻,甜而不腻,当真不错。”
\那么我们就多买几盒吧,让爹娘和大哥也尝尝这城里的新鲜玩意儿。\
两人就这样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邱雪梅却略显惆怅,“与家中其他人比起来,我是不是十分平庸?”
“大嫂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你有许多过人之处。”
她心中惆怅,“我知道你也只是安慰我罢了。”
路过一家脂粉铺子时,邱雪梅不由驻足张望,目光却被一名女子手中的瓷罐所吸引。
那瓷罐的样式她很是眼熟,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与姜念薇赠予她的一模一样,连香味都是相似的。
邱雪梅温和地问道:“姑娘,你手中的这款香膏,可是看中了?”
那女子微微颔首:“这香膏味道清幽,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这价格却是有些高了。”
\其标价虽不菲,但效果却是物超所值,你闻闻看我身上便带有这样的香气,还是早上抹的香膏,现在还带有余香,且这香膏还有滋润皮肤的效果,可是有双倍的效果。\
她这番细致的介绍,让那名女子心动不已,“这般说来,这价格倒也实惠。”
邱雪梅的目光在铺子里轻轻扫过,又发现了那款祛斑膏。
她拿起祛斑膏,忍不住又开始赞叹起来,“原本我脸上有不少斑点,坚持用这祛斑膏后,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女客被她的话语吸引,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效果真的这么好吗?那我倒也想买一瓶试试。”
随着邱雪梅的深入介绍,还给她们示范用法,铺子里一下子便售出了好几瓶。
姜念薇凑到大嫂身旁,和煦一笑:“大嫂,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平庸吗?”
邱雪梅后知后觉,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倒从未发现,自个儿还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我寄放在铺子里售卖的,如今我竟觉得,我们也有能力开一间脂粉铺了,不如就交予大嫂你来经营?”
邱雪梅闻言,面色微变,急忙摆手推辞:“不,不,这怎可?我如何能担此重任?何况晨哥儿尚且年幼,我怎能放下他,去做别的事情呢?”
“晨哥儿也快要断奶了,你也该做一些自个儿喜欢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