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欢生怕他不耍了,赶忙说道:“风水轮流转嘛,说不得骆兄马上就转运了呢。”
不多时,余朝欢与骆沙穿戴着铁甲,架马而来。
try{ggauto();} catch(ex){}
一支五千人的重骑兵,一个月便是十万贯,一年就是百万贯,这谁顶得住?
刘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刘板起脸,学着韩桢的语气冷声道:“即刻起,武卫、镇海二军由我接管,暂任都统一职,你二人可明白?”
旁人不认得,可他却认得。
他又不傻,从骆沙刚才的反应来看,定是认得这些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逃兵,刘面色冰冷,厉声道:“军法第八条,临阵脱逃者,斩!”
字迹是赵霆的,下方还有知州与通判的官印。
五百余骑兵纷纷换上重甲,佩刀持枪,翻身上马。
位于中军的一辆奢华马车上,骆沙百无聊赖的靠着车厢吃酒。
以前还觉得余朝欢此人有些格局,现在再看,终究上不了台面。
……
噗嗤!
既然杀不了余朝欢,那就杀这些逃兵。
余朝欢咽了口唾沫,警惕道:“可有调令文书?”
老九答道:“自然有!”
此时,武卫军也已经回过味来了。
跟在老九身后,余朝欢细若蚊声地问道:“骆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
骆沙苦笑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余兄还是先想想如何过这一关罢。”
马夫的吃喝、俸禄又是一笔花销。
摇了一阵,余朝欢停下动作,满脸笑意道:“骆兄,猜吧!”
余朝欢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之后,仔细看了起来。
这七八千贯还是因为韩桢推行了马蹄铁,有效保护了战马的脚掌,大大降低了战马损耗,否则每个月的费用得超过万贯。
就在这时,武卫军中的一位虞侯架马来到车窗旁,抱拳道:“禀指挥使,后方有大批重甲骑兵奔袭而来!”
一直奔行了两里路,一路上竟没有看到一个探子。
嘶!
骆沙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
慈不掌兵!
闻言,骆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口中却说道:“余兄真是鸿运当头,再这么下去,只怕不到寿光,俺这点家底便全输光了。”
前段日子他可没少往临淄县跑,虽不记得老九的名字,可却十分眼熟。
一时间,骆沙大脑急转。
如此,才能将战马照顾得当。
三千已是西夏的极限,再多就养不起了!
一刻钟后,刘起身道:“着甲,换马!”
聂东今日才出发,哪怕是轻装上阵,起码也要三四天时间,才能绕到寿光县的后方,所以刘有足够的时间。
“刘节度的儿子怎跑来青州了?难不成是西军到了?”余朝欢此刻满头雾水,心中冒出无数个疑惑。
一颗颗人头如同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砸落在地面。
老九自然也认得骆沙,所以答道:“县长并未亲至,此次来的是刘营长!”
负责押送粮草辎重的镇海军士卒,远远看到黑压压的骑兵后,第一反应并非列阵警戒,也并非上报长官。
难不成韩桢受招安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韩桢那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受招安的样子。
想要迅速掌握这支大军,杀鸡儆猴必不可少。
见状,余朝欢也只得把到嘴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再说了,骆沙岂能看不出余朝欢这厮一直在作弊,只不过碍于颜面,没有揭穿罢了。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就没有不会玩的。
微微转过头,只见骆沙正朝自己使眼色。
他如今一次生意几万贯上下,眼前这点小打小闹,已提不起兴趣了。
“俺也不敢了,莫杀俺!”
面对逃兵们的哭嚎,刘不为所动,挥挥手:“拖下去,斩了!”
“正是!”
武卫军的将士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面色惨白,手脚发软。
并且重骑兵的负重非常大,战马损耗也远高于轻骑兵。
“这……下官明白!”
骆沙挑了挑眉:“竟是小衙内亲自前来。”
来到军阵中,他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全军休整一天。
余朝欢嘴唇蠕动了几下,准备开口求情,却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胳膊。
他还想杀鸡儆猴,用余朝欢的人头来震慑武卫军这群丘八,结果这厮竟然这么怂。
嗯,还不傻,知道往林子里跑。
“不知!”
见两人低声交谈,老九爆喝一声:“你等在磨蹭甚么,难不成想抗命?”
一旦金人南下,指望这样的军队,去拦住如狼似虎的金人?
骑兵!
余朝欢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加上后方那数百重骑兵的威慑,因此不敢托大。
对方根本没有隐藏杀意,如果自己敢质疑,只怕会立刻被斩杀。
令刘疑惑的是,这番动静,前方大军竟没有丝毫反应。
忽地,只听车厢外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大吼。
“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哗啦!
其中一大半都是镇海军,还有十几名武卫军士兵。
西夏不缺马,可这么多年下来,铁鹞子一直维持在三千人。
哗啦!
“敌袭,敌袭!”
老九不答,大声道:“奉赵知州与刘通判之命,前来接管武卫军,让你们指挥使出来。”
倒不是开心,而是气极反笑。
也就是说,这五百余重甲骑兵,不算成本,光是每个月的日常维护费用,就高达七八千贯。
“走罢,随本都统接管大军!”
那些个逃兵根本没跑远,跑进山里后,见骑兵并未冲锋,便停下了脚步。
扫视了一眼两人,老九问道:“你便是武卫军指挥使?”
“骑兵!是骑兵!”
待到所有骑兵准备妥当,刘大手一挥,率先架马朝着前方官道奔去。
“下官明白!”
见到老九的瞬间,骆沙心中一凛。
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人坐庄,选择一到数枚铜钱不等,然后放在手中或碗里摇晃,猜中有几个铜钱是背面就算赢。
见他面露迟疑之色,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森然道:“余朝欢,你想抗命?”
虽然这封调令书文是真的,可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显然有蹊跷。
“刘仲武的幼子。”
再说了,临阵脱逃,按军法本就该当斩。
两百多具无头尸体,静静躺在空地上,喷涌的鲜血将地面彻底染红。
浓郁的血腥味,在军宅中弥漫开来。
两百多条人命的效果非常好,此刻全军上下,所有人看向刘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恐惧与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