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不断旋转的雷场和一座武装空间站的火力,向拥有两艘主力舰的海盗发起进攻,从军事角度来看,无异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伊莎说得含蓄,李斌摇头说老姐你就直说人家这是在找死就行了。
曼哈顿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行径倒真符合那些中层口中的‘变节’‘葬送’,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利益有优先,公司那边能糊弄过去就行了。
这些全威力空雷,本身就被设计成能对主力舰装甲造成成吨伤害,集散离合号张开护盾倒还好,驱逐舰和护卫舰开盾吃上一发,辐能几乎直接打满!
所以舰队才被他组织成多个进攻波次,一轮进攻舰队辐能达到临界点便撤下来,换上下一波次进攻,舰队竭力保持与公转的雷场同步,沿着那条艰难开辟的航线深入。
雷场就像泥沼一般,把镇压舰队黏在康达之巢外,如此良机,霸主军官团们自然不会放过,经过王达有建议,康达下达命令,航母起飞,以野猪公爵舰队旗舰【摩利支天号】为首,重型公爵炮艇为战机编队绝对核心,伴随公爵炮艇联队而飞的,是左轮支援联队和短剑联队,一批又一批重型战斗机起飞,朝镇压舰队前锋扑来。
战斗机与星光海盗的高速驱逐舰战成一团,在有限的空间里彼此撕咬,野狼级有短途跃迁能力,在舰队中来回穿梭,美杜莎级驱逐舰更是大杀四方,作为同样搭载短途跃迁装置,还是艘体长超过260米的大胖船,它的两座中型能量武器一个聚焦便能摧毁一艘战机。
星光海盗们使用这支闪现船队,迅速从后排冲上来,与战机编队厮杀,利用闪现能力,总能故意让某艘船突出吸纳火力,再一个闪现跳改变位置,并由其他船闪现上来接替,这种毫无征兆地撤离到后方的打法,对舰船辐能和船员素质有极高要求,但效果也极其显着。
战机编队挨个被打爆,阵亡的飞行员已经超过60名,重型战斗机的损失量已经可以堪比数艘驱逐舰,而星光海盗目前只有一艘野狼级走位失误,侧面装甲被打爆而已,结构无损,不影响战斗。
这样的战斗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海盗就会陷入老练的飞行员损失殆尽,新飞行员经验不足,作战能力持续下滑最终被突破的窘境。
但曼哈顿的急令到了:“你们在干什么?跟舰载机打很好玩吗?赶紧给我打出去!再拖下去大伙都得给你们陪葬!”
空间站等离子炮冷却完毕,新一轮紫色的离子球射出,原本陷入艰难境地的战斗机们瞬间打了鸡血一般运动起来,它们冒险飞入雷场,在空雷的间隔中飞行,以公爵级炮艇堪比护卫舰的武器位为核心构筑火力阵地。
突入的阔剑级重型战斗机在雷场中花样飞行,朝后撤散辐的飞船发动决死冲锋。
“tmd,这群人是疯子吗?把我们拖在这里,他们也走不掉吧,这么整下去,离子炮一到都得死!”星光海盗的一位船长惊恐地在频道里叫嚷起来,同时控制座下野狼级用能量武器打爆一架靠近的战斗机。
与此同时,爆炸的战斗机旁,另一架躲开能量光柱扫射的战斗机里,飞行员头戴用鲜血写着【血债血偿】的白布,面部狰狞宛如恶鬼,双目充血,涎水横飞地操控着飞机。
他的腰上贴着一个小盒子,无针式注射器通过高压将致幻剂穿透皮肤注入体内。
这些人都是玛格欧斯难民后代,原本应该享受富裕的生活,如今却只能寄人篱下,有的人更是父辈爷爷辈都一直从事反速子工作,可称得上国仇家恨。
他们主动接过了敢死队任务,并且携带了致幻剂防止自己被恐惧主导逃离战场,注入药剂后一往无前,赌上自己的生命和前途,死死拖住敌人。
有人甚至在战斗机受创后直接开着飞机去撞敌舰,在他们舍命一击下,离子炮抵达战场。
命中目标的离子炮膨胀着射出无数离子流,离子流波及周围的雷场,连串爆炸堵死了这些飞船的撤离路线,把战斗机、星光海盗的舰队通通覆盖。
从冷血的交换比角度来看,这些敢死队每个人都带走了至少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康达却没有振奋之感,反而闭上了眼睛。
她还记得自己在军官学校进修时教官的教育,以效忠为由,强制摊派的敢死任务,其本质是一种独裁和弱小。
她心里哀叹着自己也堕落了,最终却没有出声制止这一行为。
离子炮源源不断射来,爆炸也连绵不绝,等到离子炮过载断电进入冷却状态,曼哈顿冷着脸看着频道里连串的惨叫和戛然而止的通讯,命令星光海盗的巡洋舰旗舰带上剩余的星光海盗压上去。
星光海盗不算速子科技的人,只是夜壶,夜壶坏了固然伤脑筋,但也不至于没处上厕所。
“海盗的离子炮引爆了大批感应雷,现在航路已经基本打通,护卫舰和驱逐舰已经可以通过,给我冲上去,把战线推到空间站边缘,让我旗舰主炮能射到敌人的主力舰,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