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无来由的想起,无来由的冷水当头浇下温暖的心。
一瞬间,莫名黯然心痛了。
那会儿说自己会要娶西楚公主,这会儿又……待自己这般深情温柔……
他到底想做甚?
归结种种,轩辕琦到底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到底是心痛伤心了。
“师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轩辕琦心痛犹豫着,最后还是黯然的问了这话。
如果注定他不会接受自己,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突然对自己温柔,予以自己幻想。
那么,这样的温柔,他不要,他不想要,更不需要!
甜到极致再痛,这样的痛,此世,他怕是再经不住了!
思着,轩辕琦经不住红了眼眶,鼻尖泛了酸,喉咙莫名便哽咽。
“如果你只是想让朕顾全大局而听话,师父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轩辕琦话语虽笃定,却是极低,努力隐忍着自己不争气的委屈感。
他顿了顿,定定注视着白月卿的视线终是低了头,垂了眉目。
“你应晓得,朕前半生……过的不易,此生,怕是再遭受不住任何背叛……”
从‘此生’两字开始,轩辕琦终是有了些勇气抬起头,认真的盯白月卿说的诚然。
正因为窥了他曾经的记忆,他那该死的仁慈心才无由心动感触,想要待他好,想要对他温柔。
白月卿望着轩辕琦突然黯然神色,望着他眼眸逐渐泛红,听着他话音低哑,变得似有哽咽,却是倔强的未让自己失态。
但他,到底是跟着心痛了。
他木讷的痴望了这样倔强的轩辕琦好一会儿,最后回神深呼吸叹了口气,缓抬手去,指背爱怜温柔的落抚了他的脸颊。
他眸色尤怜,尽是心疼温柔,缓然开口。
“放心,本座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哪怕……哪天你这皇位不想坐了,本座也……会护你随心所欲,只做自己!”
他手指背温柔的摩擦着他脸颊,后又换拇指温柔细腻的落抚他唇角,视线亦尤怜落其上。
“圣上且放宽心,只管开心做自己便好。”
此话后,他眸眼稍抬起,视线落了轩辕琦眼睛上,与他对视着,真诚道。
“一切……有本座在,本座此生,断不会背叛你!”
“理由,师父保证不背叛的理由?有甚可让师父、缘何这般保证?”
可见,轩辕琦也算是属于头脑清醒的,不管情爱这方面也罢。
白月卿话音未落,他果断的反问。
突然来的气势反问,白月卿确实有一怔。
微怔后,他轻深吸了口气,一时无奈觉有趣可笑。
他勾了勾唇角,玩味打量了他一两眼,一歪头。
“就凭你这声‘师父’,本座也不该有背叛的心思,不是?”
“……”
“甚时候,师父也这般油嘴滑舌了?”
他正儿八经的问,他却回答的这般敷衍,轩辕琦鄙夷的白了他眼,没好气的道。
“呵,还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闻言,白月卿明明白白的嗤笑了声,极其兴致有趣的,甚至有着宠溺。
他微笑着,打量了一遍不悦的轩辕琦,深呼吸舒了口气,放下轻抚他的手,依旧温润的微笑着道。
“好啦,本座坦然跟你说,西楚公主成为皇后是必然,你顺着便好,其他要如何行为,还不是圣上自己说了算?”
“还有,圣上该回宫批折子了,但记得,明日午时,本座在宫城门口等圣上,切记得穿便衣。”
未等轩辕琦反应,白月卿突然转了话题,只顾自己说。
“做甚?”
听到徒然的午时约定,轩辕琦接了他的尾音,反问极快。
白月卿眉梢挑了下,自然微笑。
“既是师父,诸事便该教导,圣上一味藏匿皇宫,见识未免少了些,呵,……本座带你开开眼。”
不知道白月卿在寻思啥,竟说着莫名其妙的笑了,看得轩辕琦茫然的愣了愣,眉梢兀自跳了下,一脸疑惑。
他盯着他笑得意味不明的笑僵木了会儿,稍皱了眉头。
“开什么眼?”
斟酌几稍,阴沉着眉眼不忍好奇问。
白月卿却是只望着他一歪头,轻摇了下头。
“明日你便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