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贺兰挥了下手,就越过他朝胡贺氏跑去,“娘,听瑞王表哥来了,说找您有事。”
胡贺氏皱起了眉,“怎的由你来传话,前厅侍奉的人呢。”
“还有,你一个待嫁之人,不好好待在闺中绣花,跑到前厅去作甚?”
胡贺兰撇了下嘴道:“我在房中待闷了,所以才出来走一走的。”
“娘,你也知道的,我不想嫁给那个张恪,一个落魄家族,哪来的脸上门求娶我。”
胡贺氏瞪向她,“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许你愿不愿意。”
“更何况,这婚事还是由你祖父所订,天家所保,不管是张家还我们胡家都没有退的资格。”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不然招来祸端无人可以救你。”
见胡贺兰脸色嘴嘟的都快可以挂油瓶了,胡贺氏无奈的道:“兰儿,那张恪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如今已经连中二元,如若今年能再中一元,便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了。”
“将来位极人臣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你做事说话间,注意点分寸。”
胡贺兰想到上次见张恪时,他那面无表情的脸,虽然长得不错,但嘴严得更像个蚌壳子一样。
再好再位高权重又如何,不过是一个闷葫芦罢了。
胡贺氏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衣服起身道:“好了,我去看看瑞王来有何事,你先回院子吧。”
“这段时间少出门,装也得给我装装样子。”
瑞王从胡府出来后,就看到琼王府的马车从面前驶过,然后拐进了和西路。
他去和西路做什么?
想到什么,眼神微微一黯,抬头看了看天,算算时间,也快了。
瑞王看了会才上了马车,马车上的人见他进来了,问道:“是回府吗?”
“回去吧,如今的我们可是失势之人,不要在外逗留太久。”瑞王说着将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角,看了看外面。
“对了,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张恪道:“这件事各国已经放下,不知殿下为何还要查?”
瑞王盘着手上的串珠道:“本王自有本王的道理。”
张恪拿出一张纸递给他道:“依我所查来看,八成是安国太子妃元满,因为安国的气数的确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变的。”
“而且很奇怪的是,只要是有关于她的信息,都隐藏的极好,查来查去只知道她是乐善侯的妹妹,为安国捐献许多银两及粮食。”
“最重要的是,安国刚修建完的那条泰元河是由她提议捐资所修建的,所以取名叫泰元河。”
“安国各地广建粮仓也是她提议的,粮仓之事,我也有想过,但实行起来并不容易。”
“而安国仅用一年的时间便建了二十座粮仓,且都囤积了不少粮食。”
瑞王看了纸上的信息便将其烧毁,然后继续盘着手上的串珠。
“这其中,太子妃元满出力?”
张恪摇头,“没查到,但应该是出了力的,不然以安国的实力是做不到的。”
瑞王盘着串珠的手顿住,“是啊,一年多的时间,又是修建如此大工程的河道,又是修建粮仓。”
“已经闹了许久灾荒,国库空虚了的安国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