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转眼看了看衙门里,以她的内力,里面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到的。
县令已经拍了案,判师爷无罪了,而那个状告师爷的人却要打二十大板。
“县令如此,没人管的吗?”
中年书生摇头,“谁能管,天高皇帝远的,而且陵川城知府那边有县令的亲戚,听说他成能为望东城县令,全是靠那位出的力,谁能管,谁敢管。”
好吧,又是官官相护,卖官鬻爵。
想在这种人手里买地,不大出一笔血,她是拿不到地的。
元满暗自想着,要是把县令搞下去,还得对付知府。
“那陵川城知府叫什么?”
书生看了她一眼,垂了垂眸子道:“曲武,好像是县令的丈人。”
元满看向他,“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书生哂笑了声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站在她身边的元一,突然抬头看了眼天空,然后把胡卫丢给秦汉,快步离开。
元满瞥了眼后,县衙斜对面的茶馆走去,“先生,那边一起喝个茶,怎么样?”
中年书生看了眼茶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您先请。”
他们刚离开,县衙外面围着的人就开始散开了,离开的人没有一个不摇头的。
茶刚上,元一就回来了,附在元满的耳边轻声道:“元二来信,说太子要与他一起来找您。”
元满顿了下,点头道:“没事,一起来就一起来吧。”
到时她换回女装便好。
“让他们直接去增城吧,我们办完事就会去增城。”
“另外,把这胡管事带走,卖给矿场吧。”
这里的县衙估计也办不了什么实事,所以,直接把人卖去矿场得了。
不然,没有证据,最后也是被判入矿场而已。
“好的。”元一看了那书生一眼才转身离开。
元满喝了口茶看向书生问道:“不知先生贵姓?”
书生立即行了一个礼道:“小生姓童名立扬。”
元满点头道:“童先生,你对县令的事了解多少?”
童立扬沉吟了下才道:“也就比普通百姓知道的多一点。”
“县令洛子坤是三年前上任的,上任第一年还好,表现的很爱民,自从北边灾荒开始后,他就变了。”
“结合师爷不顾百姓死活开始敛财,小到各乡镇各村都没放过。”
“去年,同里乡全合村一村的人,全靠吃野菜树叶过活,只因洛子坤突然加了四成税收。”
“同年,白月村所收五万斤粮食,也全让他抢走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告,只是他们最多也只能告到知府衙门而已,而知府衙门却又是县令的丈人,上告无门,又是平头百姓,自然只能受着。”
元满眉头微微皱着,然后抬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这一切,又是书生,为何不上书一封?”
童立扬苦笑道:“怎么可能没有上书,这两年来,我上书超百封,无一回复,县令和师爷还不是肆无忌惮着。”
一直沉默的秦汉突然问道:“你上书了这么多,知府和县令怎以会放过你?”
童立扬听了轻笑了下道:“因为我没用自己的名字,写的字也是用的左手写的,他们查不到我身上。”
“你的信都是往哪寄的?”元满手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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