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毫不留情斥责他,“抠搜?人家有心送礼问好,到你这里竟是成了抠搜,真是白眼狼。”
秦庆东嗨呀一声,“你这妇人,有时候说话真是难听。”
宋观舟白了他一眼,“难听就不听啊,自行回去。”
韶华苑真不算大,如今又住进孙琳、华重楼姐妹二人,以及外男秦庆东,忍冬并两个大丫鬟的屋子都腾了出来,往没有置办好的书房里住去。
确实拥挤。
可秦庆东是谁,咧开嘴一笑,“往日里我只道你这么是无理取闹,而今熟稔之后,倒看出了真性情,较一般后宅女子,你算是独具一格。”
宋观舟才不理会他的夸赞,只对着古书研究珍珑残局,可奈何本身没有什么围棋基础,几番下来,好的没学到,对围棋的放弃倒是步步递增。
“嗐,我果然笨。”
这话一出,正在清理刚晒好草药的孙琳华重楼噗嗤一声乐了。
“谁人敢说少夫人您愚笨,那真是不长眼。”
话音刚落,宋观舟拿着书的手指向刚入门的挺拔男子,“裴四时时说我愚笨。”
啥?
裴岸脚步微停,有些疑惑,秦庆东看他一身官服端的是个英俊风流,却面带不解,这番显来愚笨之人好像是裴岸多些。
他也不管,仰头大笑。
“季章,你私下真这么说宋观舟啊?”
裴岸连连摆手,拒绝回答,倒是坐到宋观舟旁边,上下打量,又问了伤口情况,孙琳笑道,“四公子请放心,今儿中午换过药,伤口长势挺好,再过两日应是要拆线了。”
那就好。
官服也不曾换,问了吃的、喝的才算作罢,最后说道,“你气色不错,拂云心藏愧疚,说要上门来探望,我做主在后日,那日月底旬休,如何?”
都做主了还问个如何?
宋观舟面上不显,点了点头。
心头却是疯狂吐槽,她这没死成,给金拂云带来多大的麻烦啊——,明明可以提前得到的裴四夫人名号,却硬生生又要搁置了。
正在腹诽嫌弃时,听得裴岸又道,“拂云性子好,你与她若是能深交,倒是不错。”竟是还在打这算盘……
哪知宋观舟蓦地翻了脸,“她那么好,让你念念不忘,要不要娶进来做二房啊?”
裴岸一听,气得马上起身,也不顾身旁有秦庆东与孙琳姐妹二人,直直俯瞰宋观舟,“你胡乱说些什么,我只道她聪慧能干,你闺中寂寥,多些手帕之交不是好事儿吗?”
宋观舟毫不示弱,硬生生顶过去,“少来,那金拂云满眼满心的是你,若不是这次几个孩子落水意外性不容置疑,我定要怀疑她是不是想先杀了我,取我代之!”
这话是能说的?
宋观舟知道不能说,可她忍不住。
秦庆东一听,马上也严肃起来,制止宋观舟,“宋观舟,你可不能胡乱说,我和四郎同拂云,没有男女私情。”
“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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