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只觉气血上涌,一把伸手捂住仙大娘子,“混账,你血口喷人,若再这么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哪知仙大娘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镰刀,伸手一挥,朱三来不及避让,只忙着躲闪,头上要紧地方倒是闪躲过去,可脖子以下本就跟仙大娘子挨得近,没那么快躲开,直愣愣被镰刀划出一刀伤口。
“哎哟!你这老虔婆!”
朱三的惊呼,惹来常富贵,他急忙推门进来,就看到朱三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呻吟,胸口上也慢慢渗出血迹,不多时,就沾满前胸。
“娘——,这?”
“莫怕!”
仙大娘子捏住镰刀,招来儿子,“你去搜他身上!”
常富贵马上意会,朱三还想挣扎,可此刻受伤严重,疼痛让他满头大汗,根本不是半大小子的对手。
“你敢!”
敢不敢?
常富贵上前就是一脚,踹到朱三小腹,瞬时没了嚣张气焰,只捂着胸口和小腹,哎哟哎哟叫唤。见他没什么能耐,常富贵上前摸了他全身,捞下来一个腰牌,两处玉坠,约莫七八两银钱。
回头看向母亲,“娘,就这么点?”
仙大娘子雁过拔毛,眯着眼睛看着这富贵管家,“摸摸衣角袖底,鞋帮子也莫要漏了。”
常富贵转身一摸,喜出望外,“嚯!堂堂大管家,还藏了私。”
借着镰刀,几下子拆开朱三中衣角,哐啷几个响动,常富贵一番抖弄,滚出来好几个一节小手指的小金锭子,常富贵放在口中咬来,“娘,是真的!”
如此几乎把哀呼不已的朱三全身弄得稀碎,常富贵听得厌烦,举起边上的小木榔头就要朝着朱三头上敲下去,朱三一眼瞥到,赶紧抬手拦了,“莫要打莫要打,我不叫就是!”
“浑货也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贱奴,害了我娘,如今还想杀了我母子二人!”
仙大娘子呵斥道,“快些做活!”
常富贵应了好,又从裤子内档处找到一个绿色香囊,欲要打开,朱三赶紧制止,“不可!这是大姑娘嘱咐我办的事情,我若是挨了大姑娘斥责,你们今后还能找谁?”
可惜话不中用。
常富贵几下子打开,眼前顿然一亮,“娘,这金锭子可不小啊!”
仙大娘子看了看全部搜罗出来的东西,嗤笑朱三,“看来是眛了大姑娘不少银钱,不然也不会时时挂在身上。”
朱三两眼一闭,“大娘子好好说话,若朱三无事,今后同大姑娘说来,自然也少不了你们娘俩的好处。”
可惜仙大娘子不这么以为,刚刚她才道明大姑娘的图谋,这朱三就按捺不住,欲要掐死她——,呵!谁要轻看大姑娘,说她仁慈,那才是瞎了眼!
脑中百转千回,计上心来。
假意哄着朱三,却同儿子使了眼色,朱三本还想恩威并施,却不料头上重重得来一击,立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仙大娘子从床榻上起来,麻利换了衣物,带着儿子把值钱东西都搜罗起来,又把朱三绑缚起来,一桶井水从头浇下,凉得朱三攸地欲要惊叫,可嘴里早被塞了一团污糟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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