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姓?”
秦庆东突地反应过来,“难为你不曾听说过,他母亲荧翡长公主!”
“荧翡长公主?”
金拂云疑窦丛生,“荧翡长公主应是我母亲的堂姐,早些年不是嫁到东骏去了,这——”
“长公主薨了之后,贺疆身份尴尬,也不可能参与夺嫡,差点还失了性命。圣上念着长姐为大隆危难时和亲,如此英勇大义当不该忘。本也对小时候来过几次的贺兰疆喜爱不已,七八年前眼瞅着没了去处,圣上隆恩浩荡,迎了回来。自此就改了贺姓,圣上亲封雍郡王。”
听到这里,金拂云低下头。
心中无比厌恶,敢情是个异族人,呵!
秦庆东自然看不出金拂云内心深处的想法,只以为她害羞,并不予余力说了那贺疆的好,“长得好,自小在长公主的教导下, 精通我大隆文化,而今也在户部挂职。”
金拂云面上无波。
“怎么跟黄家舅母扯上关系了?”
“前头原配娘子是黄家外甥女,嫁过去夫妻和睦,却因为害了肺痨,贺疆进宫求了太医出来,也没能留住那黄家外甥女的命。”
秦庆东原以为多说些,金拂云就更喜欢听。
哪里想得到金拂云越听越厌烦,“溪回不说这些,而今我府上也无长辈,亲事什么的,总得依仗父母。”
“这……,我倒是知道,看来确实不妥。”
“溪回真是热心,你不去相看好的姑娘,却来我这里操心。”金拂云笑道,“季章那边夫妻和气,你去住了几日,也不曾想到自己娶妻生子,好了了老太太的心事。”
成亲?
宋观舟那般女子?
秦庆东头摇成拨浪鼓,“使不得,使不得!要是娶回来母大虫一只,我这潇洒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二人说笑间,却听得外面一群人脚步乱糟糟由远及近,夹杂着“快些去叫大姑娘”“慢些慢些”“还在流血,喊大夫吧!”,秦庆东起身,“这是怎么了?”
却见锁红疾步小跑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秦庆东的影子。
赶紧挤出笑意,“二公子在此做客,大姑娘,我们往后头去。”不容金拂云吩咐,就快步回身出了垂花门,“往后去。”
嘈杂之音渐渐远去,秦庆东不解,“府上这是作甚?”
金拂云云淡风轻,“我前几日想在如今住的院落里挖口鸳鸯井,丫头小厮来来去去,恐怕是哪个下人坏了事,不怕,有锁红在。”
一旁盼兰插嘴,“大姑娘,不如奴去看看?”
金拂云摆手,“盼喜病了两日,你若是再离了这屋子,留我一人同二郎?”
秦庆东听到此话,起身道别,“是我的不是,改日踏青,再给你下帖子。”说完话,来去如云,飞快难挡,金拂云匆忙送到垂花门,秦庆东已走过抄手游廊,“拂云快些留步,你我兄妹,不拘这些。”
待秦庆东全然出了院落,金拂云脸色一沉,回头斥责盼兰,“国公府曾经也容你们这般大胆?”
盼兰一顿,马上躬身赔不是。
“大姑娘恕罪,奴婢知错。”
“知什么错?看来往日是我宽放你等,竟是没有半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