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岸引他到蔷薇架下落座,萧苍眯着眼,无视宋观舟,却腆着笑脸看向裴岸,“表哥,你偷摸带着我入宫,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嚯!
裴岸以为自己听错,待萧苍理直气壮重复说了一遍后,立时没了脾气。
“自是不能。”
萧苍急切起来,一张娃娃脸上透着股天真,“如何就不能?你寻个阿鲁的衣物让我套上,我做你小厮,只要能进去就行。”
“胡闹,宫中戒备森严,如何混的进去!”
裴岸扶额苦笑,这才知道萧苍为何求到跟前来,恐怕他知道萧家二位舅舅都不理会。
萧苍梗着脖子道,“怎就不能?进去贺寿之人怕是千百人,男女老少,宫中禁卫定然只识得你,如何识得我,怕甚!”
“早十日,各家各府欲要进宫的人儿,早早报到内卫统计,你能冒谁的空?”何况眼神不好,行错一步,恐要闯祸。
萧苍听闻这话,知道没了可行性,不由得落了肩头,满面失望。
“你想着入宫作甚?不如晚些时候,今年大舅舅二舅舅入京,恐怕宫宴之后,过几日还得有召觐见圣上,你到时一块儿就行。”
萧苍听闻,连连摇头。
“我又不是为了旁的进去,只是今年圣上大寿,所用瓷器全是西江那头的薄瓷,我寻思去看看,待来年大宴时,萧家定要讨杯皇家的羹汤吃。”
说来也是首次,今年圣上却没有点名官窑来烧宴上所用瓷器,反而让几大瓷行献了精品,萧家晚了一步,兼之萧家瓷窑里出的洒蓝釉量上不及西江南宫家,故而落了选。
听到这里,宋观舟再忍不住,反问萧苍,“若只是看瓷,不必亲赴宴席吧,何况你眼神不好,能看出什么?”
萧苍白眼翻来,重重哼了一声。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今儿不计前嫌,且告你一声,可又怕你蠢笨,听不明白。”
这话——
裴岸一听就呵斥起来,“萧苍,你这是目中无尊长,观舟可是你嫂子,若是这等子没礼,莫要怪我也罚你。”
萧苍缩了缩头,哼了一声。
“本来就是,这商事儿,说给表哥你听来,也未必明白,何况是她!”
宋观舟倒是不客气,拿过裴岸的纸扇,朝着萧苍的肩头就是啪啪啪三下,“你这般小觑旁人,担心有朝一日阴沟翻船!”
打人,宋观舟最有经验。
她能在涧水房熬过仙大娘子等人的折磨,一来是她毅力惊人,苦熬到裴岸寻来。二是她期间也伤了好几个颠婆子,总是瞅着旁人不注意,很准快,直击要害。
光脚不怕穿鞋,性命攸关之时,宋观舟潜力无限。
故而,待她收回扇子,萧苍和裴岸才反应过来,裴岸下意识按住萧苍双手,“少说几句,不然我叫笃表哥来了。”
天不怕,地不怕!
萧苍最怕萧笃,萧笃揍他从不拖泥带水,也不含糊其辞——
可如今,看着裴岸这般,他不禁委屈起来,“那你管管她啊,是她打我。”宋观舟冷哼,“那是你嘴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隔着裴岸吵得不可开交。
裴岸阻止几次,都无人理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