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赵大夫这番话,宋观舟顿时两眼一黑,只觉得人生无望。
她来古代,并不是原着里那般安生等着收监腰斩,而是对这具娇美身子进行不同程度的摧残。
美丽,竟然这么不容于世?
她的腿,好了也没多久啊!
临溪打马奔到孙大夫药铺时,正好遇到孙大夫同华重楼、孙琳一起制药丸,见得他来,华重楼难掩诧异,早间到此,也不过几个时辰,还以为是许淩俏有些什么要交代的。
欲要开口问,就听得临溪急切说道:
“孙大夫,我家少夫人腿上受了伤,请您老人家入府一趟。”
哈?
华重楼不由得上前半步,满脸关切,“少夫人怎地了?”临溪表情复杂,片刻才道,“表公子眼神不好,差点从石阶上摔下去,少夫人拉了一把,免了表公子受伤,连累自己小腿折了。”
孙大夫一家三口,听得瞠目结舌。
许久之后,孙琳幽幽道,“少夫人还是去拜拜神佛吧,今年她属实不顺。”
临溪扶额苦笑,“府上赵大夫说是不擅长正骨,还得请孙大夫拨冗走一趟。”
孙大夫点头,“且慢,等我准备些药丸物件儿。”
幸得女儿和侄女一处帮忙,爷三拿了止疼生血等各类药物,比如方块铜、生肌粉。
公府小苑中,宋观舟依然躺在园林小径上,丫鬟仆妇们拿来纸伞、褥子,早早倚在宋观舟身后,小雨淅淅沥沥,裴渐主张抬到屋内,可宋观舟拼命摇头,“等孙大夫来再挪动我吧,父亲,我担心一不小心,断的更彻底了。”
她不歧视残疾人,却拒绝在最后一年半的时光里变成没腿的可怜人。
裴渐也摒除男女之别,到跟前看了她腿伤,安抚道,“为父行军作战那些年,这种伤势也见得多,待孙大夫和赵大夫来,同你正骨固定,再吃些生骨的药剂,百日后就能好了。”
百日?
宋观舟抽泣着,“若能按父亲说来的,百日就百日吧。”她想到伤心处,更是委屈。
许淩俏心头更是生了一股子,是不是我终归是个不吉利的人,一上门,表妹就受了伤。
这好端端地带着她去给舅太太们请安,阴差阳错竟是跌成这样。
她心头愈发自责起来,宋观舟看着她沉默不语,一心只给自己擦拭汗水,想着自己发泄许久,也平缓下来,拉着许淩俏,看着几个小丫鬟,“被我吓坏了吧?”
许淩俏赶紧摇头,“不曾,只是看观舟你腿受了伤,心头难过。”
“不用难过。”
宋观舟这会子勉强活过来,还坐起身来看了看腿,“父亲经验丰厚,海叔和赵大夫也看了,说只是折了,别担心,能好起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闵太太哎哟一声,“我的儿,你倒是莫要说话,是不是疼的慌?”
宋观舟摇摇头,十分诚恳,“好似是腿木了,也不觉得疼。”
“……那是疼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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