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在官邸,听得林大人提了两句,大致是金秋之时,大将军将会回京面见圣上,想来拂云亲事应在那时。”
“三四个月的时日,能筹办出婚礼?”
宋观舟有些疑惑,裴岸点头,“林大人与金家大公子是昔日旧识,而今大公子欲要在京城住下,少不得多联系从前老友,至少拂云亲事需要人手帮衬。”
“金大将军其他族亲不是在京城吗?”
虽说名声不显,但也还算有头有脸。
“有些事儿族亲能做,有些事儿也得请外头之人来,大将军和郡主很是满意这门亲事,拂云的嫁妆陆陆续续已从溧阳运送过来。”
“这么看来,不到年底,我们就能吃上金大姑娘的喜酒了。”
裴岸揉了一把宋观舟散开的长发,“这下不必烦扰拂云与我之间了吧?”他面庞如玉,眼神温和,宋观舟凑到跟前,也不管丫鬟们就在不远处坐着,轻轻吻了他薄唇一下。
“观舟——”
裴岸忽地红了脸,“娘子……,丫鬟们也在。”
“她们不曾看到。”
宋观舟蜻蜓点水,早已撤回身子,“想来真是我误会金拂云了,原以为她对你势在必得呢。”
“莫要胡乱猜测。”
宋观舟闭上眼眸,藏下所有情绪,她刚才差点就忍不住了,问及了金拂云府院中一堆烂事,以及那青梅园后续。
怎地?
顾三娘子收监几日就失了性命,不够诡异?
朱三和锁红呢?
万兴码头茶楼母子收留了许淩俏,之后就被烧了个尸骨无存,就这么隐匿下去?
不不不!
许淩俏活着回来,可失了清白,这账不算?
宋观舟心里憋着气,也在等候机缘,只盼着殿试许凌白能得个好名次,留不在京城外放做个小官也使得,带着许淩俏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知道玷污许淩俏之人,必然在京城中。
甚至是达官显贵,许淩俏生性温婉,情感细腻,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恐是不再思会再嫁人之事。
可人生路还长。
这不是现代,女子不成亲不生子,亦能活得滋润。
凭什么?
金拂云造孽,却还能过得风光依旧,不是这个道理吧!宋观舟心内压着气,她惦记裴岸本就失了道德伦理,偏还拖着太多无辜的人入局。
这一夜,宋观舟失眠了。
眼睁睁的盯着黑夜从天黑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裴岸起身,只瞬息功夫就回身,“观舟,你这是早早的醒了?”
往日,他起身时身边是自家娘子细腻绵软的呼吸。
今日却没了。
撩开幔帐,荷花取了烛火到跟前,点了拔步床两边的掐丝珐琅琴鸟烛火。屋内立时亮了起来,映照着宋观舟乌黑眼眸。
一夜未眠,精气神稀松疲惫。
她素手轻抬,拦住烛火暖光,“四郎,我一夜不曾睡着。”
“一夜?”
裴岸听得这话,止了下床的动作,俯身下去用手探了探宋观舟额头,“也不热,是怎地了?”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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