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运繁在父亲和妹妹中间左右逢源,金拂云眼眉低垂,少有的听话之态,青三姑长叹息,“大姑娘心中恨着老奴,老奴自是明白。可大姑娘也想想自个儿,而今您也指着这桩亲事保您,可若您再浑来,只怕谁都保不住。”
保不住?
金拂云不以为然,她知道金家的弱处在哪里,她知道父亲非她不可,何况,她往三世,也不是个早死的命!
她怕甚?
金拂云欲要抬头驳斥过去,蒋氏一步上前,扶住金拂云肩头,“好妹妹,难得三姑如此教诲,咱且听着就是。从前咱也与那雍郡王少些往来,不知其能耐,如今瞧着他待妹妹的一片心意,倒是个多情郎君。”
地上的盼兰疼得晕厥过去,青三姑这才让人抬出去。
“大姑娘,老奴听命郡主,若您这边收了心思,好生待嫁,老奴也是甘愿由着大姑娘差使的。”
金拂云知道此刻只能软下来,不然没有半分机会。
她在蒋氏的示意下,咽了这口浊气,“三姑放心,我自在这院落里,就等着嫁人了。”
“好,大姑娘金口一开,自不是诳我等下人的,也求大姑娘怜悯老奴,若是由着这桩婚事起了变故,大将军只怕要生撕了老奴。”
次日,金拂云差盼喜上门,求了金运繁夫妻过去。
青三姑正好出门不在,夫妻二人也是憋着一肚子气,原以为是简单的送嫁,何曾想到大姑娘不愿……
他们不知父亲为何差青三姑收拾大姑娘,但料定是出了事儿,他夫妻二人不想出头,耐不住左右都得罪不起。
到了客室,金拂云已妆扮得当,早早候着。
兄妹见礼之后,寒暄几句,方才落座,沉寂片刻,金拂云打破了安静,“长兄长嫂在上,拂云也不绕弯子,有些话,我们兄妹直说,若兄嫂能应承下来,拂云必然依约行事。”
这——
如此严肃,金运繁吃了口茶,方才笑道,“妹妹不用客气,若有我与你嫂子能做的,你只管吩咐来,都是一家人,若妹妹真有难处,都是亲生骨肉,怎可坐视不理?”
“多谢兄长豁达。”
下一刻,金拂云抬眼,冷静说道,“我在茫洲有处生意,做得不大不小,但收益颇好。茫洲那头负责的人原是余成派去,而今我要嫁人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瞧着大哥可有人选,或是嫂嫂的兄弟,找个知根知底的过去,替二位看顾着些。”
前面听得明白,后面却有些含糊。
“妹妹手上能人辈出,何况那是茫洲,我与你嫂子也不曾去过,怕是——”
“兄嫂多年照顾,那处生意,只当是我送给二位的。”
嚯!
蒋氏疑虑重生,“妹妹,休得见外,那可是你自个儿挣来的,我与你兄长……”
“嫂子莫要推拒,那茫洲盛产胥余酒,可旁人家做得不好,唯独我那处酒窖里的不错,前些时日还送了一批入京,得了圣上与娘娘夸赞,不出两年,定然能上杂买务的采买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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