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本是揉着腰腹处,眼见不对,往后挪了半个身子。
“裴岸——”
山一样的伟岸朝着她侵袭过来,“娘子气性大,竟是收走那燕来堂寝卧被褥,虽说是炎炎夏日,可夜里微凉,难不成娘子恨不得为夫染个风寒?”
宋观舟轻哼,“你那般气势十足,欲要与我分开过,我哪里拦得住?”
裴岸叹道,“敢问娘子,你可是拦了?分明巴不得我赶紧走!”说完,鼻尖已碰到了宋观舟的小鼻头,“没良心的娘子啊。”
又来这招!
美男计啊!宋观舟恨不得捶着床板,把韶华苑,不!把公府上下的人都叫来,瞧瞧他们以为的斯文儒雅四公子,背地里是个什么混账。
她满脸正气,坚决不被美色所惑。
双手推开裴岸,“我才不予你瞎扯,你爱走就走,以为如此能指望我伤心,我偏不。”
裴岸一看她这小别扭样,不知是错觉还是心里想的,就觉着宋观舟也同他一般,这些时日心头难过,吃不好睡不香,清减了不少。
有了这念头,说话更是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娘子,是我伤心。”
说罢,抓过宋观舟的手儿就放到胸口,“你家相公不是铁石做的,这心头被你那些冷漠的话伤得都快跳不动了。”
跳不动?
宋观舟酸得呲牙,“别想诳我,我瞧着你吃得好睡得好,快活得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卖几句惨我就不生气了,自不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这床榻之上,本就不是讲道理的地儿。
宋观舟欲要再说,那知道男人失了耐性,压着她就亲吻起来,她欲要挣开,奈何初战不顺,裴岸身形高大,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可算是亲到了,心肝儿。”
裴岸这年岁哪里受得住寂寞,半月不曾亲近的夫妻,这会儿乍一碰到,犹如点了干草烈火那般。
宋观舟嘤咛一声,推拒不得。
她面上带着错愕,喘着气儿拒绝道,“你挪开……我不要。”话音刚落,裴岸已褪了官靴,搂着身下的宋观舟翻身压到自己身上。
两条笔直的长腿一伸,幔帐钩子就松了开来。
“裴岸,这青天白日的,我不要——”
她挣开裴岸一只手,欲要往外跑,裴岸正好也被拉开的手顺势请走宋观舟深衣,胸口莹白顿时大片宣泄。
裴岸眼眸沉了下去,一只手就紧紧搂住宋观舟,低下头颅朝着那只有肚兜系带的玉背上亲了下去。
长发混在男人眼前,迷了来去之路。
“娘子,你不想吗?”裴岸从后搂住娇柔软香的娘子,咬着她耳垂软软问道,宋观舟欲要脱口说,我不想要,可身子早已在男人的爱怜之下,软成了情欲之处的溪水,她心无旁骛,清风那般,被山一样的男人堵住。
暗道,坏了!
美男计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