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引秀听得这话,喃喃自语,“不!不!不可能!”她想不明白的事儿,这会儿也有些脉络,金拂云为何要在那日送来重礼,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隐晦。
难不成想害她?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与她并无过节,反而还处处维护她,为她没有嫁给老四抱憾,如何这女人何以至此,竟是要害了她。
她不信裴辰说的话,但也不可能这么去死。
裴辰知道她没这个胆量,嘲讽起来更是毫不客气,“父亲总是心疼两个哥儿没了母亲不好,要我说来,老四自小也没有母亲,反而还成才了。恶妇害三代,萧引秀,你不是或不可缺的,若再不收敛,且瞧着你,不会比我母亲好多少。”
萧引秀这会儿知道怕了,她丢了剪刀,跌坐在胡床上哭了起来。
“我是被害的。”
裴辰再懒得跟她多说话,出门时看着跪在地上不中用的楚姑姑与霜月,毫不客气斥责道,“若再不与你们这蠢货夫人说个通透,来日你二人怕是要先用尸骨给她垫着!”
自此,裴辰再没入过正房。
萧引秀哭了几日,想了几日,还是闹不明白,霜月与楚姑姑跪在跟前,几乎是以性命做谏,“夫人,万万不能再与四少夫人对着来,您瞧着她不入眼,少些往来就是,何苦要除了她。”
除了她?
萧引秀大呼冤枉,“我再是歹毒,也不曾起过这样的心思,只盼着她少嗤呷醋,做个端庄周到的娘子,老四都几岁了,膝下空空,房内就她一个,她也不觉得矂得慌!”
德言容功,她有个什么?
楚姑姑知道世子所言非虚,“她风光正茂,咱与她硬碰硬做的甚,何况,若四公子就乐意这般,不计较有无孩儿,这与世子夫人您来说,与两个哥儿来说,不是真正大好的事儿吗?”
“这说的何话?我是岸哥儿的嫂子,也是他表姐,没有那等心思。淩哥儿桓哥儿我自会教养妥当,怎地 就要找老四去了?”
“哎哟!”
霜月恨不得打开自家主子的头盖骨,往里头瞧一瞧,放着的到底是什么,一脑子水吗?
“公府一荣俱荣,而今府上最有前途的不就是四公子吗?他若往后待两个侄儿如亲生,世子夫人您也省了多少心血。何况,世子是能教养好两哥儿的吗?”
糊涂!
霜月恨不得直言不讳:我恨不得四公子夫妻膝下空空,只把二房两个哥儿做亲生的养呢。
萧引秀听得头大,“我知你二人的意思,可人生还长,我也希望老四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姑母的希望,也是我的心愿。我待宋氏苛责,也是恨她没个作娘子的道理,自己那破身子不知道吗?还一心一意拢着老四,纳个妾都不能。”
她对宋观舟的怨恨,来自多重缘由。
自家堂妹萧引荟,她都物色好了做老四的贵妾,可父亲母亲不由分说,狠狠斥责一番,让她很是不明。
裴秋雨那蠢货看不上苍哥儿,萧引荟头脑空空,入了韶华苑只要一举得男,说实话也分不走宋氏半分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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