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君终于反应过来,黎安对之前双修的事很介怀。
他记得是自己失控强制了别人。易地而处,如果有人如此对自己,他会杀人灭口。
眼前人却只是威胁着要拔他舌头,真是善良得过了头。
抬手握住黎安手腕,玉琉君没有拿开他掐着自己的手,但也没闭嘴,“之前的事,我会负责。如果你不愿我负责,那就动手吧。”
玉琉君平静地与他对视,捏着他扣紧自己脖颈的手收紧,“我将这条命赔给你。”
“???”
黎安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一愣愣的,“我费劲巴拉把你救回来,再癫癫地把你杀了……”
黎安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挺有乐子的。
将手收回来,黎安低垂下头,似笑非笑地拿着帕子擦手,“杀你什么时候不能杀?”
细细擦干净每一根手指,黎安才抬头朝他笑,“但就这么杀了你,多没意思啊。”
玉琉君微微皱眉,拢了拢衣襟,正色道:“待我回归昆山,会备上聘礼上门,与你行结契大典。自此你我二人为道侣,我会为你负责到底,直到你厌烦想取我性命之时。玉琉君不会成为你的污点。”
黎安的笑僵在脸上,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不是傻?”
“敢做就要敢担当。”
玉琉君神色始终平淡认真,“虽然交合非我本意,但到底污了阁下清白。玉琉君之罪无可推脱。”
他太认真正派了,搞得黎安这乐子人演不起来一点。
黎安沉默片刻,仰头嗤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曾请教。”
玉琉君正衣冠朝他拱手,“在下玉琉君,昆山之人。请教……”
玉琉君顿了一下,皱眉斟酌了下用词,片刻后恍然,再次施礼一拜,“可否请教夫君姓名?”
黎安被自己口水呛住了,咳嗽一声,“什么玩意儿?你叫我什么?”
“夫君。”
玉琉君老实地又叫了一声,还很疑惑黎安的反应,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不喜欢?但你我既成道侣,便是夫妻。我听闻尘域、仙域夫妻之间,皆以夫君、娘子相称。我想着你是男子,故以夫君相称。还是……”
观察着黎安的神色变化,玉琉君的脸上显出几分为难,“你更喜欢被称呼为……娘子?”
黎安的脑子炸了,脑子里就三句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反复重播。
讲道理,他不该黑化吗?
他炉鼎诶!
被自己采补了诶!
哥们儿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见黎安不说话,玉琉君以为他默认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子会喜欢被叫娘子,但还是端正了神色,认真改口,“娘子。”
清冽嗓音带着微哑,一下点炸了黎安。
“老子是魔尊!”
他震惊得都从地上跳起来了,后退两步像见鬼了一样瞪着玉琉君,“昆吾捅的不是你心窝子,是脑子吧?”
玉琉君想他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失去元阳,委身人下的打击,所以有些胡言乱语,耐着性子纠正,“琨珸是我的佩剑,不会捅我心窝,更不会捅我脑子。”
说着,他还将琨珸呈上给黎安鉴赏,“琨珸是由昆山寒铁打造,你体内寒气偏重,不适合持有琨珸。若你喜欢,我可替你寻业谷阳铁为你铸剑,当作聘礼之一。”
他真的,超认真。
“我说,我是魔尊。”
黎安咬重“魔尊”二字。
玉琉君点了点头,“业谷地处魔域,阳铁受魔气滋养又克制魔气。以阳铁铸剑可防止你受魔气中的暴虐之气影响而发狂,能让你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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