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向那定是傅君清和于安,由二人照料自然安全。他急于汇报军情,雇佣巨鲲帮的船只向西而行,船行入黄河直奔河东,只见河岸一带,不时有军马驰骋。不一日来到了河阳暂歇,见新修浮桥,有大兵守住北岸。船家道:“天井关驻大兵,行人不得通过。”
桥头洛阳诸多文士话别,一名中年文士出资登舟。船家道:“中途加人,于他人方便,小人自会给大爷少几钱铜钱。”张郁青欣然同意。那老文士登舟长吟道:“黄河流出有浮桥,晋国归人此路遥。若傍阑干千里望,北风驱马雨萧萧。”一名官员道:“柳夫子此行乃是肃清河东,特别是后土祠地界,奉了天子旨意,何故如此节俭搭载商船?”柳夫子道:“天子东封西祀,国库紧张,我们身为人臣自当节俭,以全天子祭祀厚土之愿,保我大匜朝五谷丰登、国泰民安、世道升平、物阜民丰。长话短说,诸位告别了。”岸上诸人纷纷抱拳道别。
船家解缆离岸,继续西行。
那老文士道:“敢问君从谁而游?”
“恒山派晓风真人。”
“老夫河东郡蒲州柳中庸。”
张郁青道:“老先生可知河东郡长歌门。”
“呵呵!山长柳中亭乃我仲弟也!”
张郁青大喜而拜道:“晚辈与柳咏结为异姓兄弟,拜见大伯。”
柳中庸问:“我那侄儿在泰山派学习丹青,却因梅花庄惨案流落江湖。你可知他消息,安危如何?”
“伯父放心,柳咏十分安全,月余定然归来。。”
柳中庸笑道:“甚好!甚好!”
柳中庸见张郁青憨厚老成,伺候殷勤,心中大悦。二人以伯侄相称,一路无话不谈。因见河清大动土木修建兵城。
张郁青问:“为何在此修筑军屯?”
柳中庸道:“天子即将前往汾阴县祭祀后土皇地祇,驻扎兵士以震慑宵小之辈。”
这时船上一人道:“我听知秘闻,天子好谶纬之术,国师末冒占卜:国有阋墙之祸。恰辽东牧野无咎密报燕王谋反,于是天子命司隶和齐军进驻黄河沿岸。这柏崖城便是防御军屯之一。”
张郁青道:“牧野无咎造乱辽郡,却被封辽王;燕王平定朝鲜、诛杀海盗,却被提防。”
柳中庸道:“此类皇家宗族之事,非我等所能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