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幽州城头上的韩德让、耶律学古与刘弘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城北不远处,自赵光义以下,宋军大将俱是冷眼看着这一幕,却都是无动于衷。
这让侍立在旁的赵德昭也是相当诧异,车神二叔这一点也不像是在太原城下一般顾念士卒性命了,然而也从侧面看出车神二叔对这幽州城也是愈发的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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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后面督战的赵光义自身不知道自己的好侄儿从这番举动上看出了什么,实际上,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够在那些云梯上了,一直都在留心到底有多少云梯能成功抵达护城河,又有多少能成功翻过羊马墙?甚至怕是已经在估算,需要一次性投入多少云梯,才能确保整个羊马墙沦陷,然后被最终推到,最后发动鹅车行将过去撞击城门?
而片刻之后,眼见一架云梯轻松借着河岸与羊马墙的遮护,从护城河处轻松上岸,又被宋军前部士卒轻松从矮小的羊马墙上掷了过去,而羊马墙内却居然没有辽军露面迎战,宋军将领自赵光义一下先是一怔,继而便是大喜。
无他,护城河与羊马墙身后、城墙前,这一段距离由于上方有交叉火力支援,所以素来是背城而守的最佳地段,而派兵出战,本是守城常规手段,甚至是最有效的手段。
实际上,便是前几个月汉国太原城下,城内兵马也屡次从羊马墙后出击,直到羊马墙被宋军攻克,城内方才一时失去信心。只是如今幽州城却居然没有派兵出击,这天地下怎么会有守城而不出城的呢?
前线指挥的崔彦进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但不管是城上耶律学古不懂此类守城之法?又或是之前宋军攻势太盛,令韩德让不敢在城外设置兵力?都不是此时需要考虑的了!
其人当即朝着侧左手第一的内供奉官江守钧示意,而江守钧得到示意,也是立即挥手,让原本正在候命打算攻击幽州城北的两队精锐宋军立即上前参战,那两队在军阵后方列阵的宋军精锐士卒得到军令,也丝毫没有犹豫,即刻朝着弓弩密集的幽州城墙发动了攻击,准备参与攀城。
“这辽国的羊马墙有些不对劲。”也算是有些军旅见识的赵德昭立马朝着赵光义表达出了疑问。“难不成是有什么诱敌之计?或是有什么其他的依仗?”
而车神二叔此时却是心中大为惊喜,却又伴随着紧张,此时闻言只是淡然的瞥了一眼赵德昭道:“为何就不能是城中守军因我军攻势凶猛已经起了惧意?又或是城内守将犯了糊涂?”
赵德昭一时之间并不相信车神二叔的论断,那可是辽朝啊!大宋的一生之敌啊!
但又想到战场就是如此吊诡,有时候很难用正常的思维判断何处会出错。当即便反思起来,或许是自己受限于历史,思维固化,产生了刻板印象,认为辽军便应当准备万全。
当即便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前方的战况变化。
两队宋军一走,眼见着又有数架云梯被架过了羊马墙,而幽州城墙上的辽军也不再保持着之前的从容与秩序,居然一时间有些慌乱了起来。而随着宋军根据进展不断投入部队,前方幽州城下战况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